,私下尝试过几次罢了,哪有我亲自号脉来得准?”②
范遥叹了口气,道:“你若说非亲自号脉不可,教主多半是不会允的。”
他向来心细,于某些事上又格外用心,早已发现叶燃近日来不止是性情越来越冷淡,更像是极为不愿同旁人肢体相触似的。
往日里明教高层请她指点“乾坤大挪移”时,叶燃会指点真气循经途径,乃至某处该如何发力,某处又该如何冲破关窍云云,如今无论谁再去请教,她却俱都是口述,再不肯出手指点。
就连平日里总爱撒娇卖痴的黛绮丝,也都再不得近身了。
范遥原本疑心叶燃是练功练偏了路子,以至于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但细察下来,又与他所听闻过乃至亲见过的走火入魔之人都不相同,至少她神智清明,从无乱命。
之前他就存了让胡青牛来试试的心态,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黛绮丝的猜测他虽然知道当不得真,但总要有神医看过才安心,范遥皱眉看向胡青牛,“你诊出什么来了?”
胡青牛此时却不由得迟疑了起来,半晌才道:“教主仿佛在练一门佛门功夫,但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功法,竟是对主人有损无益的。”
他自身武功平平,但他以医入武,见识上却超出旁人许多。
这世间的武功,无论是佛是道,哪怕只是“五虎断魂刀”这等粗浅功夫,俱都是越练越有益的。
毕竟在呼吸吐纳,调气蕴养之后,越能随心所欲地操纵身体,才越能施展出高深的功力来。
传说中已近于陆地飞仙的武当张三丰张真人,便是能自如控制身体每一块肌肉的变化,是以武当派的功夫别开机杼,讲究一个“后发先至”。
无论对手如何刚猛迅捷,俱都能以柔克刚化解攻势。
但是他方才给叶燃把脉,所得出的结果却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叶燃体内的真气平和冲淡,显然原本是道家一脉的路子,但奇就奇在竟有另一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其刚直猛烈之态,却又并非是邪门歪道,所谓“菩萨低头,金刚怒目”,倒更似是佛门的霹雳手段,禅宗伏魔一脉,。
因与她原本的路子大相径庭,故此越练对真气的耗损越大,长此以往,不仅是内力受损,只怕是经脉丹田均要落下些不妥。
说至此处,胡青牛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抬眼看向范遥和黛绮丝,皱眉问道:“你们两人与教主最是亲厚,可知教主究竟遇到了何事,竟需这等佛门功夫来克制心魔?”
心魔?
范遥和黛绮丝互看一眼,均都想起了那日里叶燃一指伤人的情状,要说是突生心魔,似乎也说得通。
他两人均都是聪明人,立即便想到叶燃为何要练这等自伤的佛门功夫,又为何性情大变,以至于再不愿同他们有任何略微亲近的接触。
黛绮丝眼眶通红,双拳紧握,忍了又忍,强忍了半日的眼泪,至此却终是忍不住了,“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胡青牛不解其意,又不耐烦同女子纠缠,遂转头看向范遥,等他作答,谁知范遥亦默然了半晌,才哑声道:“教主她为我等不惜自伤,我等自应为教主分忧。”
胡青牛愕然半晌,才朝范遥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数月不见,范右使你这拍马,不,奉承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了啊!”
之前分明也是傲骨铮铮的一条好汉,便是面对阳教主也不曾如此奉承过,谁能料到如今吹捧起叶教主来,竟是看不出分毫勉强,全然像是是真心实意的一般。
范遥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摇了摇头,苦笑道:“此事关乎教主身体,还请胡兄弟不可外传。”
胡青牛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关窍的,若是叫那什么少林寺的贼和尚,昆仑派的贼骨头们知道了教主身体有恙,还不知道要平空生出多少事来。
此时正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