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叶燃投效是最好的选择。
她有足以碾压所有人的高端战力,还生性懒散不爱管事,只要自己不触到她的底线,她多半也不会出手。
做不了万人之上,那一人之下也……很好。
一问一答之间,他将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摊开来给叶燃看,包括潜藏的私心和算计,然后任她决定去留,乃至生死,是他平生押注最大的一场赌局。
奇异的是,自己心底并没有任何怯意或者患得患失的心态,只全神贯注地盯着叶燃平静的面容,想知道她最后的决定……直至见她忽地展颜一笑,心头一块巨石这方才落了地。
“你想做什么,尽可以去做。”
这就是叶燃的回答。
她比金九龄自己更早看出他的野心,也给他准备了两条路:
他若是要了这批人当添头,而后自己起家,那就是成王败寇,自负盈亏,与她再没有丝毫的关系——其实叶燃更乐意这样钱货两讫,一拍两散的选择。
可惜金总捕头精乖得很,选了拉虎皮做大旗的这条路,那就免不得要受她的辖制了。
“不过……”
叶燃只是略一沉吟,金九龄立解其意,立马拍胸脯保证,若是有人作奸犯科,不劳叶女侠出手,自己必定亲手解决而后负荆请罪。
行吧,连收买人心的部分都想到了。
“我不会解开他们的生死符,也不会给你种入生死符。”叶燃斜睨了那群人一眼,又淡淡道。
不解开生死符,是给金九龄一个控制他们的手段,这群罪大恶极之人,任何感化同情都是没有用的,唯有能操控他们生死于手中的恐惧,能令他们乖乖听话。当然这其中具体的操作和运用,都是金总捕头自己要操心的事了。
而不种入生死符,既是给金九龄一个承诺——我不会拿你和他们一样当工具人看待,也是给他套上一个紧箍咒——要是你犯了我的忌讳,就连生不如死的机会也没有。
金九龄连连点头,唯恐这位刚确定了上下关系的“主上”觉得自己愚笨不堪大用,转头再扒拉两个人用,自己可就要“失宠”了。
叶燃刚甩出去一桩麻烦事,心情颇为不错,正正经经地同金九龄说,“若是你有事需要联络我……”
正要伸手去袖子里掏东西,看到金九龄那一脸惊恐之极甚至想要强行转头不看的神情,到底还是饶过了自己这新鲜出炉的“属下”,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只摸了简简单单的一只哨子出来递给他。
“吹这哨子,会有一只鸽子飞来找你。”
金九龄接过哨子,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是害怕叶燃直接从袖子里掏只活的鸽子出来,每每强装着视而不见种种怪异之处,他的演技已经快要不够用了。
叶燃想了一想,又从袖子里掏了一个盒子出来,“生死符的解药,每月一次,这是三个月的量,三个月后的我会给你。”
她不说会怎么给,也不说给多少,甚至也没说再有人需要种生死符该怎么办,金九龄反而放下了心,这至少说明叶燃会一直关注着他这里的进展,若有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叶燃再想了一想,应是再无遗漏了,遂冲金九龄点了点头,道:“我会在明教逗留一段时间,你可带人在昆仑山脉外围先寻个地方落脚。”
话一说完,她足尖轻飘飘地一点,便已翩然前行,没多时便已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金九龄怅然若失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转头向火堆旁的那群人走去。
这些人就是他起家的第一批苦力,连资财带劳力一起,都会被压榨一空,直到死去的那种。
须得好好调~教~一番。
最起码不能再当着主上的面说什么双~修~秘~法了,特别是他真没有这类东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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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燃下了天山,一路往光明顶而去。
原本她还有点犹豫是否要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