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想去，但是去了之后，也许留下更多的就是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距离怅惘。
女子没办法参加国试，即使去看了预备学舍，她也不可能成为同住在预备学舍，和其他考生一样为国试做准备的考生。
万修升注意到红秀丽的犹豫，说:“一起去吧。说不定，你会在预备学舍有新的感受。”
“什么新感受？”
“原来国试就那么回事。不参加国试，也没什么不好。”
“……”
众人快要笑死了。
万修升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又想到了小时候去预备学舍，然后被红黎深他们指点的经历。
他们真的有理由怀疑万修升理解有误。不过，理解有误的发展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万修升现在做的也是他喜欢做的事。
＊
春季自然没有考生入住。
外加上一年先王驾崩，国试停考了一年。长久没有考生在的预备学舍没有多少的人气。
在夜色笼罩下，黑漆漆的，学舍和不远处的树木连成一片。
蓝楸瑛听着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感受着午夜的凉风，脑海里不由得蹦出几个关于幽灵之类的传说。
“我真的没想到龙莲你居然心血来潮，想要在深夜探访预备学舍！”
“我也没想到愚兄之四你居然会在这里。”蓝龙莲接过话茬，看向万修升:“你为什么要给愚兄送信？”
万修升:“因为预备学舍在王宫的一角，它的门口有门卫把手。不给别人打招呼，我们进去有点难。”
“一点都不难。”蓝龙莲反驳，“我可以找到不被人发现的进入通道。”
蓝楸瑛听到龙莲还想像之前进入王宫的来去自如，进入预备学舍，忍不住伸手敲了下龙莲的头。
“不要说出过于自由的话啊，龙莲。”
“你知道你上次进入王宫，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吗？”
[我不知道！请对我说说，我想听。]
[我也想做个倾听者。]
蓝龙莲对于蓝楸瑛的控诉，没有多少愧疚。
“我有和见过我的人和平相处。和朝廷三师打花牌，也是我想要充实他们的老年生活。”
万修升一听这话，直接鼓掌。
“龙莲你真的很厉害，居然和霄太师、茶太保和宋太傅一起打花牌！”
蓝龙莲接受万修升的夸赞，透露:“而且，每次都是我赢。他们还需要再练一下。”
[龙莲你……]
[他的“尊老”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可怕。]
[朝廷三师:感谢蓝龙莲治好了我的低血压。]
蓝楸瑛很生气。
笨蛋龙莲居然还炫耀上了。
“你还在他们面前吹笛子。要是他们赢不了，就要一直听你吹下去。如果不是我们去的及时，你的命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愚兄。我是不会在那里死去的。”
直播间的人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能默默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蓝龙莲点赞了。
＊
午夜来预备学舍，就是自带灵异气质。
红秀丽来到一个过于阴森的学舍前，看着学舍墙壁上的符咒，愣了一下。
“这里真的有幽灵吗？”
万修升举起灯笼，看了一下那符咒，笑得很开心。
“幽灵可能没有。有的是比幽灵还要难搞的考生。”
红秀丽震惊:“有这样需要被其他考生贴符咒的考生？”
万修升嗯了一声，解释:“我小时候还见过。”
“见过？”
“比如喜欢在棺材里躺着，昼伏夜出的刑部尚书来俊臣大人、有着阴沉面容的蓝州州牧姜文仲。还有喜欢折腾别人，曾经被关进监牢，抢其他犯人的饭吃，把犯人气得爆哭的……”
万修升本想说下去，但突然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