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服一些，胳膊也没有那么容易酸。
狼崽猩红的眸子，注视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见她停下动作，把双手伸了出来，他屈起双腿，干脆趴在她的身前，昂着脑袋伸出舌头。
“……这不是还挺乖的吗？”小老虎阿庆揉了揉快要散架的后背，疑惑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凶？”
火麒麟兄弟也弄不明白，没办法给出答案。
刚才发狂一般震碎笼子的幼狼，此时仿佛哈士奇上身，蹲在他们的身前，乐此不疲的，当一只舔狗。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见狼崽没有反对，西西收回一只手，只让他舔其中一只，而另一只手尝试着放在狼崽的脑袋上，轻柔的抚摸他脑袋上的毛发。
“……你真把他当狗了？”阿庆见鬼似的盯着小表妹的动作，“……他不是狗啊，他是只随时有可能发疯的狼！”
小女孩也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盯着狼崽的眼睛看的时候会感到害怕，其余时候，又会觉得他很可怜。
……一个人被关在这个地方，没有人陪。
西西歪头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个摸脑袋的动作。
“……阿庆，你不是说过他也是幼儿园的学生吗？既然都是小伙伴，就应该互帮互助啊。”
小老虎觉得她脑子瓦特了，呲牙咧嘴强调。
“……他刚刚把我扔到墙上，还是两次！”
西西没有把阿庆那句反驳的话，听进耳朵里，因为在她摸狼崽的脑袋时，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脑袋僵了一下。
小女孩以为狼崽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刚要收回手。
哪料手底下的脑袋拱了拱她的手掌，动作很轻柔的那种。
看着手底下的狼崽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抖了抖耳朵，她心里其实很高兴。
得到回应的小女孩继续摸着狼崽头顶上的毛发，差点碰到他脖颈的伤口，那是方才被阿庆挠出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伤口看上去很恐怖。
……肯定很疼吧。
……唉，不知道这只狼崽为什么被关呢？
小女孩的思绪被大门开启的声音打断。
反锁的大门被人打开后，幼崽们看着站在门外的园长奶奶，文老师，武老师还有保育员叔叔，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又咯噔一声。
……完了，这下子真的闯祸了。
——
一群幼崽，在园长办公室里排排站，站成两排。
办公室桌子上放着阿庆用来开禁闭室门的指纹模型。
园长奶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文老师和武老师站在她的身边。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平常看上去挺乖巧听话的，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大半夜的成群结队勇闯禁闭室……”文老师恨铁不成钢，看着面前的一群幼崽，手指都不知道该指谁。
“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们父母想想吧，你们今天晚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的父母怎么办？你们的亲人怎么办？你们怎么能让他们承受失去你们的痛苦。”
“你们虽然还小，但是也都四五岁了，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孩不懂事，你们肯定已经明事理了，我每天教你们写字啊，读书啊，就是为了让你们明事理呀。你们这样做不仅对不起你们的父母，也对不起我这个老师啊。”
幼崽们低头不说话。
站在文老师身旁的吴老师，皱起眉头，抬手按了下耳朵。
“……你能不能闭上嘴巴，吵死了。”
文老师滔滔不绝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武老师。
“……你竟然说我吵？我是一名老师啊，学生犯了错误难道不应该教导他们吗？他们犯了错是因为他们认知上存在偏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