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一听这话,就将手指头点到了小丫鬟头上,“燕子是福鸟,能带来吉祥与喜气,它在咱屋檐底下筑巢,那是瞧着咱顾家的风水好,赏咱们脸呢。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啥啊?”香儿点了点小丫鬟的额头,“麻利点,赶紧把这块地刷干净。”而后恰起了腰,“你说说,你平时在家里都干的啥活,来顾家后干的是啥活。你在家里即养鸡又喂猪,一双手使的全是老茧。这来了顾家不到两个月,人吃胖了,手上的茧子也下去了,这就嫌弃刷地的活计重了?”
小丫鬟被香儿骂的不敢招头。
荷花咳嗽一声,阻止香儿再说话。
香儿在陈家呆的时日久了,总是会把陈家的习惯不知不觉地带过来。
仗势欺人,颐指气使!总是爱在下人面前显示她的优越与特殊。
小丫鬟三两下将地面涮洗干净,就提着水桶走下了台阶。
荷花轻声道:“都是家中不易才出来做工的,待她们好点。”
“娘子,这些人不敲打根本不行。你看你都站在檐廊下半天了,她们一个个地还杵在那里跟没看见似的。我看她们啥都不是,就是懒。”香儿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这样的人,如果在陈家早就被赶出去了。
也就是荷花心善,不愿在小事上与人生气。
一想到陈家,她又想起陈冬平,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就冲了上来,“我看这些人,就该全部赶回家,家里再重招丫鬟。”
“好了,”荷花温声止住香儿的怒火,她招手唤香儿进了屋,细声叮嘱她,“这些人,才过来两个月不到,而且以前没做过丫鬟这一行,难免没有眼色。你细心教导就行了,若是不好也不用发火,等试用一过,只管让她们哪来回哪去。何必自己给自己生气?”
香儿听到荷花这样与她说话,轻轻叹了口气,“娘子,我这也不知是咋回事,近来老是爱发火。”
荷花知道,香儿是很想陈冬平死的。可是不杀人,却是她最要紧的底线。
陈冬平可以老死,可以病死,却不可以死在她的手上。
她在前世做了几十年的守法公民,不可能一到这里就变成了杀人狂魔。
说她愚蠢也罢,说她圣母也好!她坚信一条,只有心底邪恶者才会去想要杀害别人的生命。
“如今陈尝与陈尚都被关在狱中,陈家没了这两个人,陈敬之与陈想又不成气候,陈家的败落已是眼可见着了。”荷花拉过香儿的手,“你的心事,我知道!只是,咱们与他们不同!做人,还是要心存敬畏啊!”
听到这句,香儿不由抬起头,“可是咱们敬畏了,别人却是一心想要杀咱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同时有人急惶惶地道:“娘子,外面有人非要见你!”
荷花猛地转过头。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