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要动,我给你抹点药。困了就早点来教室眯一会。”
“在月月旁边睡的香。”
“那月月肯定给你提醒时间了,你自己要睡懒觉。”
“月月吓唬我说,狼来了。”
“是狼来了,还是我来了?”
“嘿嘿。”
月月眉眼弯弯,从斗篷口袋里抱出睨睨,脸埋在睨睨的肚子上,亲昵地蹭着。
她好喜欢现在的日子。
睨睨稍稍睁眼,看一眼又撒娇的小女巫,又闭上眼睛。小爪爪敷衍地拍一拍她的鼻子,拿出一个小糖果。
好了,好了。
吃糖,吃糖。
知道你最爱睨睨了。
不要打扰睨睨睡觉了,乖。
月月轻声:“俏俏三点唱戏,睨睨去吗?”
睨睨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咿咿呀呀的听不懂。
月月从口袋里找出橙色的彩笔,在小蘑菇笔记本上写下一个个的音符。
慢慢地写完这首歌时,三点了,俏俏站在教室门口喊她了。月月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把睨睨放到软软的猫窝里。
睨睨闭着眼睛挠一挠她的手心,摊开四肢,四仰八叉,怎么舒服怎么睡。
月月伸手揉一揉它的小肚子,睨睨两只爪爪抱住她的手。
“喵。”
不要闹。
再闹就不准出门玩了。
豫剧老师是付老师请来了,年级大了,有些精力不济,指点了俏俏一个小时就疲倦的坐不住了,俏俏赶紧喊胖胖哥送老师回家休息。
月月来到音乐室,女孩们正在看《包青天》选段。
月月无声无息地坐到女孩们的身后,和她们一块听戏。
秦香莲见皇姑,傅俏俏小声地跟唱,声音哀且怒:“……她好比三春牡丹鲜又艳,我好比雪里梅花耐霜寒;她在皇宫享尽人间的福,我跋山涉水受尽了艰难;她依仗着皇姑权势大,她这威武吓唬不住我秦香莲!”
苗甜甜同仇敌忾:“就是,吓唬不了我秦香莲!”
瓦京:“开始了开始了,包拯硬核怼皇姑,快快,俏俏你皇姑,我包拯。”
傅俏俏两手往身前一放,立刻端出了盛气凌人的皇姑范儿:“你好大胆,竟与贱人胡遮拦。”
瓦京怒气:“仗势欺人理太偏,我看哪个敢近前!”
傅俏俏眼睛如刀般看向瓦京:“袒护贱人因何故?”
瓦京紧跟而上,正气凛然:“因她状告驸马官。”
傅俏俏踩着瓦京的尾音,快节奏地跟上:“状告驸马哪一款。”
瓦京加快语速:“杀妻灭子忘祖先!”
傅俏俏眼含怒火和轻蔑:“驸马犯罪你不能问。”
瓦京铿锵有力:“臣是百姓父母官。”
傅俏俏微抬下巴,傲慢:“敢不敢与我上金殿。”
瓦京拱手,威武不屈:“问过了官司我再把君王参,我让你占先!”
唱完,瓦京拍大腿,哈哈大笑,“以前不知道,还以为只有老人喜欢听戏,没想到我也有上瘾的一天。”
孟都看向瓦京:“你们这不是唱戏,最后都快变成了rap。”
傅俏俏:“没关系的,现在戏曲界的很多老前辈都在试图创新,我奶奶最喜欢的国家一级演员王清芬老师在表演豫剧《抬花轿》运用了一些舞蹈元素,在《大祭桩》中用了歌剧花腔女高音的唱法。”
夏韵对艺术有自己的理解:“俏俏和瓦京从戏曲中找到了快乐,这样很好。”
傅俏俏看时间,已经三点半,她扭头,在身后看见了月月。她懒得再站起来,两只脚用力,一点一点地向月月的方向蹭。
熊芽芽伸手,抓住俏俏屁股下的向日葵坐垫,用力一拽,连人带坐垫全拽了过来。
“呀呼——”
俏俏咯咯地笑。
熊芽芽的玩性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