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只好接过老太手中递过来的面包,问:“黄陂村有自己的巫师吗?”
老太思索片刻,回答说:“有两个,其中一个年迈病逝了,另一个还在,但他很久不接巫蛊之类的活了。”
纳芙和赫尔墨斯对视一眼:“人在哪里?”
老太解释说:“他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寄住在一处沙丘,自己搞了几块木板,当做房屋的支撑。可风沙太大,挂断了木梁,因此砸断了腿,移动极不方便。”
这么一说,纳芙就听出了问题:“他的家人呢?”
老太叹了口气:“他只有一个儿子,但父子关系完全闹僵了。儿子霸占了他的房子,见了他还常常辱骂攻讦,儿媳也苛着他,两小口食物就打发了,他无处可去,这才找了处沙丘。”
纳芙沉默半晌:“好,你带我去找他。”
老太点点头,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黑面包,交代道:“他这人性格不好,固执己见,要是有哪里惹到神明大人的地方,千万莫要怪罪。”
纳芙只“嗯”了一声:“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老太回答:“以前还好,自从经历了被儿子抛弃的事,他对村里人态度都不好,之前见一个骂一个,我们这些老人也被骂怕了,都不敢接近。说实话,我现在带您过去,也提心吊胆呢。”
纳芙没有回答,只默默跟着过去,路上就基本确定了,这是那个摆放阵法的人了。
既然对黄陂村没了感情,如此性格固执的人,一旦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违逆了他的心,就更容易产生做出这样破罐子破摔的事。
只是,他腿脚不便的话,或许这阵法是砸断腿之前做的?
在老太带路下,仍然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偏远处,见到了一棵擎天的胡杨树。
胡杨树下就是沙丘,这地方沙质相对坚实,适合作庇荫的小屋。
可相对坚实并非完全坚实,纳芙走到门口,四下望了望,看见沙丘已经被吹得有些偏离原位,固定的木板也摇摇欲坠,很可能造成二次坍塌。
赫尔墨斯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抬手,一抹金光从手心窜出,木板间骤然变得严丝合缝。
“放心,这地方可以支撑他住上一二十年,当然,如果罪魁祸首是他的话,这间房就留给别人住吧。”
老太听了一耳朵,心里生疑:“你们是说,那老巫师做了什么阵法,搞出了那个杀人蛛?不会吧,他虽然说话语气难听,但生性善良,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我和他共事过,当初我们在黄陂村建这些房子……”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老婆婆。”
说着,赫尔墨斯踏进了房间。
一听见有人进来,老人躺在床上,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垫得老高,但垫头的东西并不软,看起来住得很不舒服。
他以为是儿子,张口就是大骂:“挨千刀的,还来干什么?你的心肠好生歹毒啊,我怎么生出了这样的野骨头!”
话音刚落,他就瞥见了来人。
利菲尔他认识,其余两人是什么来路,怎么看着来者不善?
老人停顿片刻,继续骂:“私自闯入我家是要遭雷劈的,敢动我家里的东西,我跟你们拼命!”
利菲尔有些尴尬地看着老人:“他们来是有话要问,老哥哥,你可要客气点。这两人咱们得罪不起。”
她疯狂向他使眼色,担心村里人得罪了神明,害得自己也遭殃。
本来作为黄陂村的村民,她就已经犯了错误,所幸神明没能追究,但一次不追究是他们网开一面,第二次再犯错,就不见得不会把账一起算了。
老人完全无视了利菲尔的提醒,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梗着脖子红了脸,完全是不把他们骂走不罢休的架势。
纳芙则默默看着他,几乎是瘫痪在床不能动弹,情况不容乐观。
要想和人争斗,也只能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