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懵圈了:“等等,这个神主大人,为什么是我啊,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我只是用来祭祀给河神……哦不,祭祀给那只神龟的小可怜罢了。”
赫尔墨斯面对纳芙滔滔不绝的问题,仍然有着十足的耐心:“我从不会搞错,是神主的力量召唤我前来。我已经沉睡了上亿年,即便那棵姜果树偶尔开花,我也从未出现。我必须安守神之使者的职责,等待主人到来。”
纳芙震惊:“所以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量之源?”
赫尔墨斯回答:“是的,您是第一颗游离于河流之中的魂灵,如果您是常人,早已在祭祀之后死去了,而死去的人们,要经历艰难的往生之路,才能再度苏醒。很显然,神主您,已经苏醒了,您现在能以人形行走,便是神之力量的象征。”
纳芙在和他的交谈中,努力消化这听上去像天方夜谭的一切。
她抬起手臂看看,手腕上弧形图案的显现,似乎是在那个被投掷进河中的男人显现身形之后,所以,当她行使有关神明的职权,这个图案就能变得越来越完整吗?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祭祀与蛊毒之神加快形成?”纳芙想起了那个被制成毒婴的女孩,希望能赶在惨剧发生前,帮助她脱离险境。
赫尔墨斯微微沉吟:“实不相瞒,在这片大地上,第一次有真正的神明力量产生,神史上对此并无记载,所以我同样一无所知。但我想,这可能需要神主大人自己探寻,成神道路上荣誉和险境并存,我的存在,即是护佑神主大人。”
纳芙明白了,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和这条原河,和这片土地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
而眼前这个俊美的赫尔墨斯,即将成为自己的附属。
呃……这种感觉有些古怪,原本以为作为亡魂,死都死了,还不得放肆一把,因此还想触摸他紧实的肌肉。可现在,真到了面前,却下不去手了,尤其是,当知道自己是他的神主之后,再这么做,是不是就有违光辉照耀的神性了?
况且,漂亮肌肉什么的,决不能阻挡自己成神的道路!
纳芙思来想去,有了主意,从赫尔墨斯面前起身,重新去找那间颓圮的破屋。
蛊毒什么的,就是从那里开始,这也就是呼唤出了和蛊物有关的神明的原因吧?
她刚迈步,就听见身后的赫尔墨斯问道:“神主大人,需要我的帮忙吗?”
纳芙头也不回,说道:“不用,我想自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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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芙踏上了前往河流上游的路,找到两个兽皮男扔下女婴父亲的位置,再沿着树林行走,很快,她就重新见到了那栋房屋。
土炉依旧歪斜在地面,看来那些穿着兽皮的歹人跑走之后,就没敢再回来过。
纳芙走进残破的房门,蹲在房间地面上仔细查看从土炉中滚落出来的毒虫,果然,以鲜血浇灌的火焰持久性超出寻常,熄灭了这么久,摸起这些毒虫来,还有余温。
当然,纳芙知道,这些毒虫血液含毒,就算是被毒婴萃取了毒液,也一定会有残留,因此触碰的时候格外小心,她用树叶做了隔绝。
既然是炼蛊,每种毒物的配方一定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种类复杂的毒虫,数起它们的种类和用量,记录下来,方便自己制作解药。
事实上,自从那抹弧线图案出现后,纳芙脑海中存储的东西就有所不同了。
譬如,在看到手边那只毒蜘蛛时,她脑海中自动跳出几十种不同的毒物配方,都是以此为药引,用来炼制毒人或进行生者的灵魂牵引等。
炼蛊所需的步骤繁多,原材料不能有一点出错,否则会遭到极强的反噬,炼化对方不成,自己却丢掉性命。
然而,这个蛊物库,如今还不够全面。
除了毒蜘蛛、毒蛇外,目光在其他毒虫身上扫荡,得到的答案是“??”,一堆表示空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