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叫他动弹不能。
陶致啐声:“枉我替你骂一?场,你?竟与他联手骗我!”
“亲疏有别,内外要分。”苍霁俯身,“你?所说之言,我一?句不信。”
陶致齿间渗血,他深知此行逃不掉,便低声嘶哑:“你?不信?五百年前杀你?的人正是净霖!你?猪油蒙了心!竟还肯信他!”
“这?世间千万人来往,我独信他一?个人。”苍霁指间收紧,“你?算什么东西
,也凭口舌欲想挑拨。”
陶致咳声剧烈,他喉间吞咽的皆是血,他说:“你?怎知他不会骗你??哈哈!你?这?蠢人!你?怎知他不会骗你?!你?等着,你?且等着,来日你必会后悔今日!”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然抬起些许脑袋,拼力喊道,“我陶致!杀人不假!屠城却不曾做过!这?天地皆是藏污纳垢处,便偏容不得我?!净霖,我待你?——我待你?下来偿命那……”
陶致声音戛然而止,咽泉剑轰然插|在他眼前,头顶金链闻声砸落,烧得四下起火。苍霁于火中松开手,偏头舔舐掉指尖的血迹。
他若有一?日骗了我。
苍霁盯着走向自己的净霖,眸光在火舌间模糊不清。
我就杀了他,吃了他,嚼碎他,许他同我融为一体,再?也骗不了我。
净霖似有所察,俯身探过手来。苍霁不要他的手,反而栽在他怀中。
“你?捅|我一?剑。”苍霁埋头说,“我腰酸背痛,吓得走不动了。”
净霖被他撞得咳嗽,拖着他的臂下,摸到他背上,说:“说好了不吃,你?怎还是吞了他。”
“因?为饿。”苍霁索性撩起下摆,拽过净霖的手,直接抚摸到肌肉上,“流了这?般多的血,啊,净霖,我要一?命呜呼了。”
净霖指触到血,湿热一片,他连声应着,欲要收手。可是苍霁偏不给他松,就带着他的手胡乱摸在自己身上,说:“这?里痛死了!”他察觉到净霖还在抽手,不禁恼道,“你?怎一点也不心疼?!”
净霖忍无可忍,腿抵着他腰腹,将人连拖带抱地撑起来,道:“邪魔易侵灵海,再?不驱干净,你?也要沦于魔道了。”
苍霁凑在净霖颈边,发蹭在一处,他说:“那你背我。”
病榻上躺了好多年的净霖立刻咳声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躺倒在地,连带着脚步都虚浮不定。
苍霁:“……”
烛火清幽,湿热的帕子?擦掉污秽。苍霁趴在榻上,净霖俯身挑开伤口,见得黑气如丝一?般紧扣在其中。
苍霁正假寐,后腰上一?烫,他立刻撑身嘶叹,说:“邪魔烫不死,我却要熟了。”
净霖说:“吃!”
苍霁瘫回去,被子仅掩在后腰下,肩
背到腰间的线条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彰显无疑。他说:“他贪食活人,又吞笙乐,仅凭佛文?也烧不死,到了我肚子?里,来日还能做些事情。”
净霖指间卡着小刀,挑着黑丝。酒残余的味道若隐若现,苍霁侧首,说:“坐上来。”
净霖说:“没地。”
苍霁说:“这?么大的榻,随便坐。”
这?榻一点也不大,贴着搁置瓶瓶罐罐的小案挤得很,净霖要坐只能坐苍霁腿上,不然只能站着。故而净霖不理会他,将青符揉碎在酒里,烫在刃上,再?挑黑丝时便能听得“刺啦”的消化声。
苍霁舒展双臂,说:“谁站着谁傻子。”
背后静了片刻,腿上忽地一重?。净霖跨坐在他腿上,再?低身时发便袭在他后腰,搔|得苍霁心里发痒。
“轻的像只鸟。”苍霁说,“近来没咬你,怎还这?样瘦。”
“操心多。”净霖手上极稳,想必曾经对自己做过不少?次。
“为谁操心。”苍霁明知故问,“阿乙么?”
净霖轻轻拍他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