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揪痛,他学会了给沈筠曦拭泪,会软言哄她。
沈筠曦看萧钧煜不说话,只愣愣盯着她,眸光里隐隐带着情意,一下心头火起。
前世,她就是这样被萧钧煜欺骗,以为萧钧煜对她有情有爱,心中百般苦楚,也能自我安慰。
谁知,皆是虚妄,是她自作多情。
萧钧煜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她,那个孙霞薇才是他的心头好,他事事依着那人。
沈筠曦心如刀绞,她咬着内腮,深呼一口气,用手背拭去泪珠:“我与太子殿下再无关系,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别再跟着我!”沈筠曦,抬步朝前走。
萧钧煜想抬步,可沈筠曦疏冷的眸子让他脚沉若千金,他抬眸看见沈筠曦纤细的肩膀轻轻颤动。
他登时停下脚步,想着沈筠曦刚才莫名其妙的气话,眸光迷茫,轻声问:“什么心头好?”
沈筠曦不答,步子又重又快。
萧钧煜站在原地,看着沈筠曦纤柳的背影,熟悉之感又漫上心头。
“沈姑娘,三月一日你真得没有去隆福寺吗?你可是救了孤?”
萧钧煜疾步朝前迈了半步,扬声问道。
“没有,没有!”沈筠曦身子一僵,转身冲萧钧煜大呼,泪珠晕在眼眶里,将落未落,她心口剧烈起伏:
“谁稀罕救你!”
说罢,她转身离去,脚步重重踩在台阶。
萧钧煜却如遭雷击,恍惚中,他脑海中闪过隆福寺三月一日那夜,他的救命恩人推开她,气冲冲吼道:
“谁稀罕你的救命之恩!”
那个语气,那个神态,与沈筠曦刚刚如出一辙。
萧钧煜脑海中又闪过在孙霞薇身上多次感应的违和感,他心头一沉,面色倏得转冷,俊美无俦的俊颜刹那冷若寒霜,周身晕着锋利的煞气。
所有人都快忘了,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十一岁投身军营,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屡立战功,一袭红袍猎猎生风,一杆银枪所向披靡,蛮夷闻其名胆寒肝裂。
萧钧煜又抬眸看了一眼沈筠曦的背景,见她身后的丫鬟成熟稳重紧紧跟着她,他抿唇,转身离开。
他步履生风,衣袖翩飞,正朝山下走去,迎面突然撞来一人。
萧钧煜机敏转身,避开来人,那人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是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面容清秀,一身月白长袍,眉目间满是书生气,刚起身就朝萧钧煜拱手作礼,连连道歉:“抱歉,惊了公子。”
萧钧煜心中有事,神色清冷,却耐着性子淡淡颔首:“无碍。”
书生又再三连连致歉,拱手作揖。
萧钧煜止了他的道歉,抬步要离开,余光却瞥到书生脚下,绿盈盈的草丛中有一抹莹润之色。
萧钧煜凤眸一凝,脚步攸顿。
青年被他看得后知后觉退了一步,草丛中的莹润清晰印入眼帘。
那是一块方形的羊脂白玉,浮雕纹刻,绘着栩栩如生的螭龙云雷纹。
萧钧煜弯腰捡起了玉佩。
青年伸手的手滞后萧钧煜半顷,在堪堪擦过玉佩的锦绳,他立起身,拱手道歉:“这是我的腰佩,谢谢公子帮我拾起。”
萧钧煜闻言睨了他一眼。
他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转动,玉佩在掌心悄然翻了了个,果不其然,背面一面龙飞凤舞刻着一个古体的:“钧”,萧钧煜的“钧”。
这是他的玉佩。
隆福寺重伤那夜,他赠与自己救命恩人的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请宝子们点个收藏支持,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渣浪首辅炮灰白月光重生了》
芸娘家境殷实,雪肤花貌,十里八县争着求娶。
可她上辈子太傻,太傻,一心一意守着少时的诺言,苦等一人十年,成了老姑娘。
家逢突变,父母兄长离世,芸娘惦念心上之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