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的身子朝左飞去,殷天正此时也刚刚与张无忌对掌后退后三步,已经无力相助儿子。
“野王!”
殷野王撞上了校场上的一根练功的桩子,但听砰一声巨响,那根木桩断开,碎成了十几瓣。
殷天正也不禁骇然阿离有这样高深的功力。
“阿离,他是你爹!”
阿离道:“他上回差点打死我,我打他一掌,不应该吗?”
殷天正只叹是冤孽,上前去看殷野王伤势,却见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胸口,深吸一口气,一切无恙。
他看看四周的木桩碎片,暗道:她掌上的劲道居然都传到了木桩上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就成了这木桩子,五脏六腑也要被震碎了。
“野王……”
“爹,我没事。”
殷天正也是见多识广之辈,明白了过来,但是这样的功夫,比之隔山打牛还要可怕。因为殷野王身子飞起时,那劲道还在他身上,居然没有伤到他,直到他撞上木桩,那股劲力才爆发,这样的高人,他在江湖上都没有遇上过。
殷野王看向阿离,眼中却满是怒意,这样大庭广众被女儿羞辱,像他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者实在难以忍受。
“你这逆女,你想谋杀亲爹,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张无忌道:“她若是想要杀你,就不会当木桩出气了。”
殷野王怒瞪向张无忌,说:“你这小畜牲又是哪来的?”
张无忌忽然上前两步,到了殷天正跟前跪下,拱手道:“孩儿拜见外公!”
殷野王不禁瞠目结舌,殷天正惊道:“你……你是谁?”
张无忌抬起头,说:“外公,孩儿是张无忌,先父为武当张五,先母便是您的女儿。”
殷野王道:“你……张无忌?这些年冒充张无忌的人不知有多少。”
因为江湖各大派的人都想得到屠龙宝刀,江湖上便有人拿着孤儿扮张无忌行骗,骗吃骗喝还是小的,干别的就麻烦了。
阿离道:“你拜也拜了,也总对得起姑姑,他们不认也就罢了。”
张无忌却道:“外公,我真的是张无忌。”他又解下腰间张三丰所赐的武当配剑。
以张无忌的功夫,无需带剑,但是武当入室弟子个个得到张三丰赐剑,此剑犹为重要,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就算是张无忌,没有个合适的契机,他也不能不戴此剑。
殷天正接过剑一看,果然是武当派的宝剑,上面刻有张无忌的名字。
殷天正激动道:“真的是无忌!真的是素素的儿子无忌!”
殷天正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打量着,只觉少年俊秀无双,风采照人,双目湛然,武林之中哪里还寻得出第二个这样的少年人?
“十八年了!你娘离开我十八年了,她回归中土,我也无缘再见,便听到噩耗。如今素素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殷天正说着,目中有一丝波动,但是没有流下泪来。
殷素素七八年前回中土,但是当时她来不及回来拜见他,就在武当自尽。
张无忌道:“今日见外公身体康泰,我想娘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殷天正拍着他的手臂,道:“好小子,一身好功夫,外公也是不敌你!”
张无忌说:“孩儿无状,但是若不使力,也挡不住外公。我听说过表妹从前的事,过去的事难辨是非。她虽然有心要为舅母找个公道,但是不至于真会伤害舅舅和两位表兄。”
殷天正不禁想:阿离的武功又哪里是殷野王的两个儿子可比的?
阿离这才上前朝殷天正揖手,道:“见过祖父。”
殷天正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你一个孩子可能理清的,不可伤你父亲。”
阿离淡淡道:“他的精力都用在小妾身上了,武功不怎么样,接不了我几招,打他没意思。”
殷野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