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了听到宋澄说“想”或者看到她点头的准备，却见宋澄思索片刻后说：
“都可以，看你。”
温向仪意外了下：“我还以为你想见见高中同学。”
“我记性挺好的。”宋澄擦擦吃完虾片的手，“才半年，不至于把他们忘了。”
上辈子她的记性就不太好，十年后再回到高中时，除了温向仪，其他同学连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切实拥有过的青春，匆匆而过的青春，模糊得像混沌的幻影，油画的笔触，车窗外掠过的风景。
但现在，她记得好清楚，甚至提起陈子豪这个不算熟悉的同学，都能关联想起高二那场啼笑皆非又闹翻了学校的雪仗战争，而她最在乎的朋友们也都正在眼前呢。同学会什么的，不算什么急事嘛。
温向仪颔首：“那……”
“不对啊。”何念瑶作为最细心的那个，越想越不对，“温温，你为什么只问宋澄想
不想？我们呢？”
齐岫：“就是。”
段嘉：“就是就是。”
“……”
宋澄和温向仪对看了眼。
她们都不是别扭拧巴的人，但刚刚无意间做了区别对待的事，把朋友都排除在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桌子上安静了，都在等温向仪的回答。宋澄清清嗓子，就要争做这个发言人，结果段嘉戳着手机屏说：“诶，班级群在说话了，又在呼唤温温组局呢。”
一打岔，紧接着服务员又过来送椰汁鸡肉汤，宋澄的话也不好说了，跟着看向温向仪拿起的手机。
寒假开始，五班的班级群在沉寂许久后活跃了起来，包括陈子豪在内的几个活跃分子嚷着组局。
温向仪早把群屏蔽了，一般不点开，听到段嘉说的，加上群里不少人都意动，她瞥了眼兴致勃勃看群消息的宋澄，出面答应下来。
温向仪一说话，群里迎来波小高潮，好几个潜水的都被炸了出来。
[妥了妥了，有班长在还愁什么。]
[坐等通知！！]
[举手，能带朋友吗？]
[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带个什么？”
何念瑶说着，在群里打字，边打边念，“除非是家属，不然不许带，多摊钱也不行。”
[嗯，我带家属。]
“还真有人带家属！”段嘉露出吃到瓜的激动神情，随即看到了这句话上面的ID，目光和表情一起凝固了。
宋澄（只有温向仪可以圈）：嗯，我带家属。
“啊啊啊啊！”何念瑶像被手机咬了手一样丢掉手机，“宋澄你啥时候谈恋爱了！”
段嘉：“我的天我的天！”
齐岫也猛地抬头看向宋澄，不知想到什么，又缓缓看向神情从容的温向仪。
“你这个家属……”
“你们都认识。”抓起温向仪的手，宋澄得意地扬起下巴，骄傲地宣布，“我女朋友，温向仪。”！
“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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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聚餐那天，天色不是很好，快中午了，气温依旧在零度以下，但外出的人很多。
没几天就过年了，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宋澄给温向仪戴上围巾，才放她出门，两人打了个车去约好的地点。
这次选了家最近在香乌打出名号的东南亚菜，宋澄她们到的时候段嘉已经到了。
记得段嘉之前说在学化妆，一见面，宋澄就开始打量她，段嘉问：“宋澄，你总看着我干嘛？”
宋澄：“看你今天有没有化妆。”
好像没
有？她不太确定，万一段嘉化的是裸妆呢。
段嘉大手一挥：“我见你们化什么妆啊！洗个头就行了。”
温向仪弯起了唇。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