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三千,步卒七千。
加起来,刚好一万人。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张纯、张举真的来了!”
张郃带着五百精骑,紧紧跟在陆朝歌身侧,眸中闪烁着森冷的寒意:“他们倒是好大的手笔,竟然来了整整一万大军!”
一支万人的大军,足以将陆朝歌这十万百姓,冲杀的七零士,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蔡邕傲然一笑:“以老夫的修为和音律造诣,琴音所至之处,百丈之内如雷贯耳,人惊马乱、不在话下!”
如雷贯耳,此刻在他口中,显然不是一句形容词。
而是真的如雷贯耳。
“我擦,一流名士还有这等手段?这不就是音波功嘛?”
陆朝歌大讶。
却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老师放心,我怎会让你涉身险境,如此好琴,还是留着去了蓟城之后,宴席上弹奏给我听吧。”
说是面见,陆朝歌又不傻,自然不可能走到张举军中。
弓箭的射程之外,他缓缓停住。
前方敌军见此,一名名士卒散开,露出一个通道,张举乘坐着华盖如伞的奢华马车,在张纯和十名亲兵的护卫之下,缓缓走出。
双方保持着一个,可以听见对方说话的距离。
张举见到陆朝歌的第一面,竟然面露和善的笑容。
“陆幽州豪掷三亿钱买下幽州牧,此等手段、魄力,着实让人敬佩!”
他抬手指向陆朝歌身后的众多百姓,一字一句的道:“可惜,幽州牧的位子还没坐上,就要因为这些百姓,而死在这旷野之中,又着实可惜!”
声音传入陆朝歌耳中。
他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废话:“阁下既然知道我的手段和魄力,又怎知今日之事……”
“不是我故意诱你来此?”
故意诱我来此?
张举高坐在马车之中,听到这话的瞬间,面色就微微一变。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心头。
他忍不住看向马车外的张纯。
张纯骑在马上,闻言也是猛地心跳加速,但他看见陆朝歌身后仅仅五百的骑兵,剩下全都是惶恐不安的百姓,而己方却有整整一万大军时,心神又猛地安稳下来。
“诱我们来此?”
如此想着,张纯不由高声大笑:“如此好笑的笑话,本将军还是第一次听到!陛下,此人不过是死到临头,故弄玄虚罢了!”
张举一想,觉得确实如此。
顿时放下心来,目光再次锁定陆朝歌:“你也是从朝廷买来的官职,对于朝廷的无道、皇帝的昏聩,应当深有体会,这样的朝廷,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
陆朝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张举、张纯没有直接冲阵,竟然是存了招揽自己的心思!
不得不说,这两人当真是异想天开!
“朝廷不值得我效忠,你们就值得?”
陆朝歌与蔡邕对视一眼,乐得合不拢嘴:“你们不会以为,我堂堂幽州牧,会屈居于你们两个叛贼之下吧?”
他的调侃和嘲讽,几乎毫不掩饰。
张举、张纯顿时大怒。
只觉自尊心受到了肆无忌惮的践踏。
“姓陈的,你死到临头,以为我们在跟你说笑吗?!”
张纯“锵”的一声拔出手中之剑,剑锋直指陆朝歌:“现在,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将你碾成粉碎!陛下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莫要自误!!”
长剑出鞘,犹如一种信号。
身后一万大军顿时杀气凛凛。
这一幕的冲击力极强,陆朝歌身后的百姓之中,不少人都发出惊恐之声。
然而人群还没来得及慌乱,陆朝歌便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极其洪亮,传入众多百姓的耳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