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答谢。
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懂因陀罗的心情。
也许是她老是这样问,是个人就会不耐烦,闻言,很快,褐发青年又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冰冷眼神看待她了。
好像要把眼前这个笨蛋女人从身上推出去,又好像要把她直接勒死在自己怀里一般的。
等到澪兀自郁闷地不得了了的时候,他才平复下心情的,终于大发慈悲再度倾身过来。
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里,他在她耳畔跟她说。
他说,他说……
·
静室中一片沉寂,针落有声。
放生澪从回忆中回神,见到了对面的宇智波火核压抑不住惊愕的脸。
焉了的朝颜花隐藏在窗外架子的阴影下,温度回升,偶尔有近处秋蝉的鸣声,一阵阵夹杂在热浪里。
她在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中,也跟着忐忑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为何愉悦的会话会出现这样令人窒息的中断。
白发少女以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身前的姥姥,希翼能够得到解答的线索。
放生神主同样神色凝重,对于她的目光并没有立即给予回答,反而是径直望着静室内剩下的那个人,不确定道:
“族长大人,你刚才说的话……可以再详细说一遍么?”
放生澪循着姥姥的目光看过去,注目到了正襟危坐在对面的宇智波族长。
长而凌乱的发披肩而下,在光亮处更显漆色,他坐在窗下,阳光斜斜在脸上分割开了光影,眉飞入鬓,一双凌厉仿佛鹰隼的眼瞳在此刻沉凝且无波澜。
他应声启唇,并无任何不耐之意,搭放在膝侧的手指纹丝不动,那张与因陀罗截然不同的脸,在此刻,却与后者有了一瞬的重叠。
他开始说话,与此同时,褐发青年的声音忽而也响起在了放生澪脑内。
他说:“我明白这场会谈的意义,等到宇智波一族取得最后战争的胜利,即可举行盛大的婚礼。
对于荒祭神社,族长夫人的位置永远虚位以待。”
·
「……等到我正式继承忍宗的那一
天来临,我们两个就成婚。」
因陀罗那时,也曾这样说道。
就好像是为了安抚惶恐不安的她似的,难以想象,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承诺——告白的时候,青年脸上的神气那样真挚,击打着放生澪浑不知事的心。
自他唇中低语出的语句,每一句都动听,叫人心底泛出爱的涟漪。
因为他从不说情话,偶尔似是而非地这样说一次简直要人命。
就好像那时走在归乡的漫长旅途上,风雪载途,却也始终不会放开抓住她的手。
等到抵达道路尽头的那一天到来,目光所及之处,一定会春暖花开。
在干裂大地上生发而出的芽苗,从那个午后,递出竹筒、对视的那一瞬间起——
就一直这样坚信着。
作者有话要说:因陀罗因陀罗,坏男人,坏男人。
·
那是个单纯的年代,因陀罗是个正常的少年人,澪又是个一心一意爱慕他的漂亮的纯情少女。
被村子排挤,无依无靠,只有他能够保护她。
责任,爱情,使命感,一起走过的旅途。
因为相处时间不长,对于彼此来说,每一天的回忆都是珍贵,难以割舍的。
这份戛然而止的、过去的感情,剥去仇恨与愤怒,其实内里是如此地清晰美好。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有时候感情的诞生,就是这么让人觉得无理取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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