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解押款还是你付的,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程侨:“不用了,房子你?己留着吧。”
说完又觉得?己这句话太冷漠,怕赵慧珊多想,她还是安慰道:“我现在都住在A市,拿你的房子没有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没必要,我现在有点积蓄,可以?己买房的。”
赵慧珊没有办法?,?能嗫嚅着应了一声。
程侨叹息道:“妈,都过去了,既然还完钱了,你以后好好过日子,过年有时间我回去看你。”
程侨平静地挂了电话。
已经碎掉的玻璃,就算一片片重新粘合起来?,也还是会有裂缝的。
何?况人的感情比玻璃还脆弱。
对程侨来?说,赵慧珊能偶尔打个电话关心她,过年再聚一聚,这样就很?好了。
不过,赵慧珊还清钱这件事终究还算个好消息。
程侨确实不想要她的房子,因为房子对她来?说,是等同于家的存在。
以前?没有家的时候,才会拼命想要为?己留个可以随时退缩的后路。
现在她已经和别人有了家,早就不会孤单了。
这天下午,她去了华音小?礼堂参加排练。
程金钟和陆首席这的面子够大,新春音乐会的负责人专门为两人腾出了一间教室以供排练。
程侨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陆铭坐在一张矮凳上,正仔细擦拭着他的小?提琴。
他低头的样子认真而专注,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无价珍宝一般,满眼都
是对?己乐器的热爱。
教室里这会还有别人,陆铭看到程侨进来?,嘴上立刻乖巧地喊了声:“程老师来?了。”
背对着其?他人,他却朝她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无声地喊出“程侨”。
程侨的拳头又硬了。
她不由觉得,这个人还是不说话的好。
程侨刚坐下,陆铭就往她的琴桌上放了一颗心。
纸折得那种。
程侨碰都没碰,面无表情地问:“这是什么?”
陆铭:“谱子。”
他勾唇笑了笑:“程老师,我都等你好久了,闲得无聊才折的,送给你。”
程侨:“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话,重新给我一份谱。”
陆铭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把那颗心收了回去,递给她一份崭新的、平整的谱子。
陆铭虽然轻佻放肆,但小?提琴天才的名头到底不是虚的。
他用了两个晚上写出的这首《独酌》个人风格明显,亦中?亦西雅俗共赏,既揉和了古典音乐的悠扬和现代旋律的洒脱,还透出几分?中?式意境的的含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作品。
程侨看了两遍,轻轻刺了一句:“写得不错,你没考虑转去作曲系吗?”
作曲系和民乐系一南一北横跨整个华音,陆铭要真转去作曲系,程侨见?到他的几率将大大降低。
陆铭没听出她的意思,得意地笑了:“这句话,我就当程老师是在夸我了。”
程侨将全?曲转写成了减字谱,两人试着合奏了一遍,发现不少问题,又就地讨论修改起来?。
幸好陆铭工作时还算正经,没再出言不逊,尽管两人讨论细节偶有争执,但进度还算感人。
刚解决完最后一小?节的配合问题时,程侨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之前?找的那家房产中?介联系她了。
“程小?姐,我按您提的要求找了几套房子,您今天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程侨问道:“什么地段的房子?”
中?介耐心地向她解释:“东边的两套在四环边上,都是小?户型,北边和西边各一套,面积会稍微大一点,80到120平,但是位置都没得挑,而且是新房。”
程侨有点诧异,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