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向你道歉。不过你的伤口却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德子!”
“奴才在!”
“你去把玉肌膏取来。”
“是!”
如今跟在楚衍身边的,除了李公公,还有德子。一来,德子是李公公的干儿子,为人楚衍还是信得过的;二来,李公公年纪大了,做些轻快的活还可以,跑腿的事情还是
让德子去做吧。
很快,玉肌膏便取来了。
楚衍接过来放在手里,“有些疼,忍一忍。”
“嗯。”
楚衍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贺云清的伤口处,这药膏涂抹的初时极为清凉,让人觉得很舒服。可是等过了一会儿,药膏开始渗进伤口处,便有一种酥酥麻麻的疼痛感,像蚂蚁在轻轻咬着伤口,虽然不致命,时间长了却让人有些忍受不住。
贺云清疼得冷汗直冒,还有心思同楚衍开玩笑,“臣妾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钝刀子割肉,原来真的不好受。”
楚衍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趣?这玉肌膏虽然用着不大舒服,但是效用极好。你这伤口,大概再涂上个三五日,想来就能全好了。”
顿了一顿,他又道,“算了,还是朕替你涂吧。交给你,恐怕不知道能用到何年何月。”
“…哪有这么夸张,何况这伤口本来也不严重。臣妾虽然不通药理,可是玉肌膏的名头臣妾还是听说过的,这么贵重的药膏用到臣妾身上,啧啧啧,陛下还真是暴殄天物
。”
楚衍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直跳,“朕还不至于吝啬到连这玉肌膏都要省着用的地步,还有,什么叫用到你的身上就是暴殄天物?”
楚衍凑上前,在贺云清耳边低喃道:“阿蓁莫非是在质疑朕的眼光?”
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悉数打在贺云清的耳朵上,吹得贺云清痒痒的,不自觉的抖了抖。见她还知道怕,楚衍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
楚衍站直身体,“你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
贺云清一听,眉头就皱在了一起,她是个爱洁的人,每日至少要沐浴一次,如今楚衍却说让她不要沾水,这不是为难人吗?
或许是看出了贺云清的不以为意,楚衍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莫要不当回事,朕这几日会好好监督你的。”
在他看不了的地方,贺云清轻轻撇撇嘴,她想做成的事情,还没有人能阻拦得了,楚衍说是要监督她,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她总是能够找到机会的。
楚衍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弯下身子,一把将她从座椅上抱了起来。“你这伤口不能乱动,今日就在此处用午膳吧。用过膳,朕再送你回永和宫。”
“唉,”贺云清突然叹了一口气,“恐怕过了今日,臣妾就要成为这后宫女人的公敌了,真是可怕。”
“哦?那阿蓁打算如何?”
贺云清缩在他的怀中,向上踢了踢脚,“臣妾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臣妾让她们来嫉妒我的。虽然觉得莫名被针对冤枉得很,但臣妾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算你有几分志气。”
贺云清眉眼之间带了几分得意,“那是自然,臣妾最不愿做的,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好好好,那劳烦有志气的阿蓁乖一些,你要是再乱动,朕就松手将你扔下去。”
贺云清有些不满地动动鼻子,“陛下可真不讲理,说要抱臣妾的人是你,要把臣妾扔下去的人还是你。陛下这是将好人坏人都占了,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楚衍失笑一声,“你这一天看的听的都是什么?”
“不过是闲来无事,翻了一些话本子罢了。这待在宫里,总是要给自己找一些乐子的。”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宫室的寝殿里,楚衍将贺云清稳稳的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自己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