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汉尼拔不同，他做菜时就像在完成一样艺术品，细致无比，幸福感和成就感是有差异的。他更像在享受制造一件完美艺术品的成就感。
可能有的厨师确实会这样，伊迪丝想。
她打开那瓶红酒，鲜红的酒液如同鲜血在高脚杯中荡起波纹，橡木桶带来果香味，葡萄发酵的淡淡涩意和清甜，微醺的酒味挥发，三者交织成更复杂的香气。
“有些浪费了。”汉尼拔对着葡萄酒面露赞叹。
“如果要做出满意的菜品，就要有满意的原料。”伊迪丝将红酒递给他，“我相信莱克特医生不会让它浪费的。”
医生眼里是沉静的笑意：“希望如此。”
他的语气在接下来的交谈里亲近了很多。
最后的成品没有让人失望。
这道小羊排就像它的制作过程一样完美而惊艳。
和阿福、伊迪丝做菜的口感不同，这道菜的味道可以用精确来形容，从调味到火候都像是有精心确定的完美比例，一丝不苟地按照标准做出的。
这真的是一件艺术品。
在回到别墅后，布鲁斯赞同了伊迪丝的直觉。
他在莱克特家中翻到了曾经给以撒治疗的记录资料，基本确定他和猫头鹰法庭无关，又从谈话中得到了幕后财团的消息。
到这一步，剩下的事已经和心理医生无关了。
但是......
屋内排列井然乃至苛刻的家具，一尘
不染的本本书籍，品味优雅的家居装饰，都能看出主人良好的素质修养——也只能看出这个。
一个人的生存总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会暴露他的性格乃至人生轨迹，蝙蝠侠很善于分析这一点。但汉尼拔的房子里没有这些痕迹，就像他表露出的那样，是一个完美的标准的符合普世眼光定义的样子，唯独不存在“自我”的痕迹。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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