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事,喊谁喝酒,也不会喊自己,而方才自己假意要走,虎灵非但不急,却有些任己自去的意思,巨鹰隐隐觉得意头不对。 巨虎冷哼一声,也不回座,迈着虎步,缓缓转着,一开口,吐出霹雳来,“虎某今次召集众兄弟,非为别事,而是又发现了人族的踪迹。” 轰! 满场顿时爆炸。 “不可能,绝不可能了,三百多年了,老虎,你别骗我!” “人族,在何处,虎灵,事关重大,不可虚言?” “人族,多少,苍天啊,卑鄙可耻的人类,我要尝一尝人类的心肝。” “三百五十四年了,还是从某父口中,我才知道禁锢我等的卑鄙人族,是何面目,原以为此生难以得见,岂料,苍天开眼,我定要擒得人族,活祭亡父。” “………………” 众妖好一阵喧闹,方才歇止,随即,众多嗜血的目光,在巨虎身上凝住。 巨虎道,“此绝非虚言,你等也知晓,我虎尊岭距离那该死的禁区最近,一个时辰前,有小妖来报,禁区之中,出现了前所未见的怪物,某立时派遣坐下四力将前去探查,四力将中的白头苍猿,寿近四百,乃某座下为数不多幼时见过人族的老妖。苍猿回报,说是人族,某令其绘出那怪物形状,又取来古籍比对,果是人族不假。试想若非人族,怎能出现在禁区之中,若非人族,怎能生成如此恐怖的怪模怪样。” 巨虎言罢,满场久久无声。 忽地,巨鹰冷哼一声,“既然得报消息,为何不上报大王,如此惊天消息,若叫其他八领的妖得知,我金雕领的损失可就大了。” “什么损失,别他娘的虚张声势。”巨虎低吼一声。 巨鹰桀桀怪笑,“疯虎,你耳目一惯闭塞,不知道也不奇怪。妖尊三百年前有令传下,若得人族消息上报者,封副王,赏灵丹。” 巨鹰方落,巨虎的身影从石室中消失。 “鹰灵,妖尊何曾有此令,我怎生不记得。” 一只豹头蟒身的金鳞豹瞠着巨目道。 “有搜罗人族消息的命令不假,封赏云云,不过鹰灵的玩笑罢了,可叹虎灵急吼吼地往火云洞报信请赏去了。” 巨鼠惬意地干掉一整头黄羊,拎着如匕首般的肋尖,剃着牙齿,调笑道。 巨鹰奇道,“鼠灵,你倒是悠哉,怎么,人族到来,如此惊天的消息,你莫非毫无震动?” 巨鼠桀桀道,“不瞒众兄弟,某承接祖上记忆,人族到来,无非是屠戮我等妖族,何喜之有,且那人族既奸狡,又颇具手段,十分难斗,听吾父言,吾祖便是死在人族手中。想吾祖何等手段,尚且如此,某如今修为,虽不坠吾祖之威,怕也敌不过人族诡计,若真有人族入侵,大不了,某率领众孩儿潜入地下,避此灾劫便是。” 金鳞豹连连挥手,“此言差矣,鼠灵兄,修为未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道豹某所言,生擒人族,活祭墓前,乃是大话。须知,今时不同往日,该死的禁制早在五十年前,便松动了。只不过须得修行到开智后期,尚可感悟,鼠兄只差一步之遥,便能自我感知。” 他脖颈间的铁牌正是漆黑如墨,而巨鼠脖颈间的铁牌尚为灰黑。 金鳞豹此言一出,惊动者非少,俱是修为不到之辈,众皆急问缘由。 金陵豹豪饮一口,指着埋头大吃的巨鹰道,“诸兄问我,不如问鹰灵兄,众所周知,鹰灵兄祖上出过王族,和金雕大王又是近亲,祖传印记最浓,家族藏书亦是出名的丰厚,所知秘辛不知多少,诸兄何不请教鹰灵兄。” 金鳞豹话罢,众妖又调转目标,皆来相问巨鹰,尽皆知晓此君最好面皮,素来傲慢,当下,奉承话如山般砸了过去。 白头巨鹰赚足了面皮,郑重开言道,“承蒙诸君抬举,某平素也的确好翻阅一些故纸堆,也曾听家父谈古论今,却是知晓一些传闻,是与不是,不敢打包票,道将出来,以娱诸君,倒也不可。” 开智期妖族,多能自祖传印记中自悟传承,除了罕见的天赋传承,尽皆能自启妖言传承,以及人族文字传承。 世代相传,尤其是积年老妖,开化不下于人。 巨鹰祖上出过紫牌王族,积累颇丰,他又幸好翻阅典籍,颇似妖中秀才。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