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有些疑惑:“可是我最近并没有收到资金收入的报告。”
涅日朗伯爵苦笑:“葛朗台好象被吓着了,不敢再查大金额的资金,所以最近他查出的贪污,还有回收的资金,都直接收进了国库。”
“什么,他被吓着了,难道他觉得我对他还不够宽容吗?”
“尊敬的王上,您是天下最宽容的人,葛朗台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涅日朗伯爵觉得有必要替葛朗台说一句公道话:“在葛朗台查贪污最厉害的那一段时间,他的马好好的拴在财政部的马厩里,就断了腿,他是被这个给吓着的。”
王上也觉得不可思议:“财政部的马厩,没有看管的人吗,难道没有看到谁动的手?”
当然是所有恨葛朗台的人一起动的手,这一点涅日朗伯爵还是敢肯定的:“正是因为看管的人也没有发现,葛朗台才不得不收敛。”
“他收敛?”王上怪笑了一下:“您是在开玩笑吗,我亲爱的侍从官。葛朗台那样贪财的人,怎么会收敛。”
跟随一个固执
的君主,就要忍受他的阴阳怪气,这一点深刻在涅日朗伯爵的心里。王上见他保持沉默,想着自己小金库里已经不多的资金,向涅日朗伯爵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知道的,涅日朗。很快就要到拉索尼埃的生日了,这一次她看中了一座城堡。”
“难道拉索尼埃伯爵小姐,对她自己的封地不满意吗?”涅日朗对于讨好王上的情人,心里不是不厌烦的。
王上用摇头表达拉索尼埃伯爵小姐的决心:“所以你去告诉葛朗台,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军费流失的最大黑手查出来。”
“这不可能,伯爵先生。”葛朗台十分果断的拒绝涅日朗伯爵的要求:“每一笔贪污的查出,都要经过大量细致的审查。我曾对上帝发誓,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不能把没有贪污的人,拉出来说他贪污了。”
当然不可能,一个个真正贪污的人,被查出来后还要叫冤枉,没贪污的人被诬陷了,葛朗台自己也没有活路了。涅日朗伯爵虽然知道,除了小职员外,财政部只要有点权利的人,直接查贪污都能查得出来,可是这话他不能说。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葛朗台伯爵。”他一贯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亲切:“王上知道你是最忠诚于他的,所以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对王上最忠诚的应该是您呀,侍从官大人。”葛朗台才不是听了奉承就找不到北的人,他在索漠这么多年听过的奉承还少吗?
“如果您不能让王上满意……”涅日朗伯爵当自己没有听到葛朗台的反驳,笑呵呵的说着威胁人的话。
葛朗台看了他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声质问:“原来是您,侍从官大人。我一直尊敬王上一样尊敬您,没想到您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他气得浑身以抖:“得了,得了,侍从官大人。您不用装出吃惊的样子,我已经识破您了。难怪看马厩的人不敢说出是谁打折了我的马腿,出手的人是您的话,他怎么敢说呢。”
涅日朗目瞪口呆:“我想您误会了,葛朗台伯爵,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会,我几乎不来财政部……”被葛朗台如此怀疑,涅日朗伯爵有生以来第一
次体会了百口莫辩。
葛朗台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涅日朗伯爵怎么会让他这么离开,上前一步拉住了葛朗台。他从来不了解葛朗台能够怎么无赖,就听到葛朗台已经大声嚷了起来:“先生,您这是杀人灭口吗?!”
财政部响起了一片开门声,好多办公室里都探出了脑袋。部长大人听出是葛朗台的声音,念在这些天葛朗台查出的资金,全都顺利收回国库,让财政部前所未有的宽裕,不得不来到葛朗台的办公室,想要劝解一下。
可是他看到了谁?
被葛朗台指责的竟是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