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男子以柔为美,偏偏他长的棱角分明,哪怕是点上钿碎也不似别的男子。
为此,他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
父君更是常常抱着他哭泣,埋怨上天不公,埋怨自己,怎么将姜祜生成了如此模样。
姜祜微微偏了偏头,避开墨年年的视线,“侍身知道妻主不喜欢侍身,侍身理解妻主,妻主能给侍身正君的位置,侍身已经很高兴了。”
他抬了抬眼,“妻主想去侧君那儿就去吧,侍身没有意见。”
姜祜满嘴弯弯绕绕的,墨年年差点被他绕晕了过去。
姜祜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哪儿凉快滚哪去。
不过墨年年敢肯定,要是她今晚真的走了,不管她去没去杨那啥那儿,姜祜以后绝对会翻旧账。
她干巴巴的笑着,“不去,我今晚陪你。”
姜祜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什么,他又压了下去,他微微起身,“侍身帮妻主宽衣。”
墨年年可不敢劳烦这尊大神,她连忙后退两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话间,墨年年脱了外衣,姜祜一直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讲真,这是姜祜第一次这么老实。
墨年年躺在了床上,留了一半的位置给姜祜,她转头看向姜祜,“你也上来吧。”
姜祜面色一闪而过一抹厌恶的色彩,指尖微微蜷缩。
他跟着躺了上来,“是。”
“妻主……需要侍身伺候吗?”姜祜声音低缓。
显然,他这个伺候不是简单的伺候。
今晚还是他们大婚之夜。
不过这进展这么快的?
姜祜一看就不情愿。
墨年年,“算了,歇着吧。”
姜祜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是,妻主。”
姜祜紧绷着,有人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而且他嫁给了这个女人,他生死都将属于这个女人的。
不管这个女人对他做什么,他都只能忍着,哪怕她想要他的命,他也只能说一句谢妻主恩赐。
昨晚父君抱着他说了很多很多,让他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一定要讨好墨年年。
要是能讨的她的喜欢,那是最好不过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墨年年从一开始就讨厌他,很讨厌他。
现在也不过是将他当作取乐的玩具而已。
男人的地位低如尘埃,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多不公平啊,他又无能为力。
姜祜咬了咬后槽牙,睁眼直到天明。
墨年年倒是一夜好眠,没心没肺的睡的香。
一大早的墨年年还睡着,姜祜轻手轻脚的起床,打扮好了自己。
他不喜欢那些繁复的首饰,他再怎么打扮都显得不伦不类。
所以他一般用簪子将头发束在身后就行。
但今天需要敬茶,姜祜想了想,换了件略显华丽的红衣。
墨年年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她一睁眼,姜祜乖巧的守在她床边,“妻主,侍身伺候你穿衣。”
墨年年,“……”
这是什么人间妄想,这样的好事是真的存在的嘛?
墨年年突然爱上了这个世界。
讲真,要是姜祜能一直这样温柔小意的对待她,她完全没问题啊。
不就是一百的恶意值嘛?再来一百她都可以。
“妻主,该去和将军请安了。”姜祜低头提醒着。
墨年年完全往了这回事。
根据原主原本的记忆来看,她母亲是个很严肃的人。
对原主一直是恨铁不成钢。
原主很怕她这个母亲。
将军早就在大厅等着了,将军是个很英气的女人,剑眉星目,坐在那儿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刚正不阿的气势。
大厅里还有几个人,都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