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68、直白(2 / 3)

小摊小贩吆喝起来,伴随着有力的号子声,氤氲在细细密密的雨丝里。

路面并不平整,雨一下来,就溅起一脚的泥泞。

“前面的,快些!”

身后传来工头的吆喝声,空中挥舞着鞭子,啪啪作响,只是划过空气,便像抽在人身上一样,脚步声越发密集了一些。

许多人只是刚到此处,还未缓过气来,便已经开始投入紧张的节奏中。

修筑灵渠不是小打小闹,更何况他们其中许多都是待罪之身,本就是流放此地,能有一处容身之所便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于是便只求能活下去。

只是也依然有人第一日便受不住这大强度的劳作,躺下去之后便没再起来。

宋寒时跟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身后那日与他搭讪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快走了几步,眼神飘闪,“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他以为宋寒时这般模样,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大抵不过一夜就被嗟磨得没了志气,却是毫无变化。

以为他至少会受不住这般高压的体力活,却不曾想,这堆人里,他竟是体力最好的。

宋寒时听到那人的低语,眼眸一淡,脸上毫无波澜,心中却缓缓缩紧。

十年前,夏倚照头一遭来萧国时,也会有这般人在她身边聒噪吗?

即便不是他身边这种粗俗之人,但大抵也不怀好意。

异国他乡,便是这般凄凉。

他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没有比身临其境更让他后悔十年前的选择,十年,他将他的阿照独自一人留在此处十年。

宋寒时望着远处的细雨,垂下眼眸,又长久地弯下腰去。

雨滴拍打着窗台,淅淅沥沥的响声却更显得室内无比安静。

夏倚照擦了擦脸颊的汗,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萧屿给她安排的这处院子甚是合她的心意,外边看着挺大,实际上只是因为带了个院子,里头住她一个人富余,却不那么空旷。

她一个人住着,倒也没那么寂寞。

夏倚照将里外打扫了一遍,她来之前这里应该已经有人打理过,处处都干净如皙,她只需要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很快就闲了下来。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时不时伴随一阵风响,击打在窗柩上。

外头越是声大,夏倚照心中便越发冷静。

她坐在窗边,撑着自己的脸颊,望向远处的对岸——

那边人来人往,即便下着雨,也不曾停歇。

修筑灵渠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首先就需要将另一侧河床堆积的淤泥沙土清理出来,再填入石块,而多余的那些无处排放,又成了一个包袱。

她叹了口气,将窗子放了下来。

若是要真正完工,只怕是要花不少的时间。

天色昏黄,除去河岸边那些工人,其余人已然归家休憩。

既然是为夏倚照接风洗尘,她自然要按时到场。

席间,她见到不少熟人。

萧屿高居在主座,身旁是一个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一袭白衣,看向夏倚照时眉尾微微挑起,带着似有若无的邪气,“夏将军来了?”

夏倚照脚步微顿,先跟萧屿行礼,随即才看向他身旁那个男人,“陆大人。”

萧屿是个特立独行的帝王,正值壮年,却后宫无人,早早就设立了摄政王。

他身旁那个方才说话的男人,便是那个摄政王——陆沉。

那十年期间,夏倚照也结识了这位行事作风诡谲的摄政王,相比于萧屿,他似乎锋芒更甚,更为尖锐,萧屿反而被衬得不显山不露水起来。

陆沉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无甚笑意,身旁跟着一个模样稚气的丫鬟,他的气场冷漠锐利,身旁跟着的人却是瑟瑟软弱的,看上去极不相称。

萧屿看到夏倚照似乎在打量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