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战斗状态,下一刻便有些怔住,回过神来?之后?才想起宋回还在熟睡,方向?的变动兴许是吵醒了?他。
她抿了?抿嘴角,收起手中的剑,警告般看了?卫城一眼,随即转身回到车前,“阿回……”
夏倚照以为宋回被吵醒,掀开帘子却只看见他紧皱着眉头似是在呓语,翻了?个身后?又睡了?过去。
她一颗心落了?地,神色却越发沉重。
卫城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手腕微旋将手中□□收了?回去,语重心长道:“小太子还在,皇后
?娘娘若是想要出宫需得皇上的准许,末将也是奉命办事,望皇后?娘娘理解。”
夏倚照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他,对一旁的丫鬟思纤道:“你先带太子回去,本宫去找皇上。”
思纤是夏倚照归国后?在浣衣局亲自挑选的小丫鬟,这件事情倒是个意外,十年未归,宋寒时虽然尽量让宫中维持原样,但一些伺候的老人却早已?不在,对于宋寒时精心挑选的那?些人虽是用?着趁手,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思纤既然在浣衣局,自然是个最低等的宫女,夏倚照本不曾注意她,只是在一众苦大仇深的宫女中,思纤那?自在悠然的模样显得格外打眼。
于是做了?一番调查后?,她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左右也是个可怜人,身世凄惨,竟是觉得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已?然十分满足,即便是在浣衣局那?里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夏倚照便动了?恻隐之心。
短短的时间?相处,夏倚照就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出宫时她并没带多少随身伺候的人,只带了?一个思纤。
闻言,思纤眉心郁结,随即点了?点头,“是,皇后?娘娘。”
*
御书房。
庆忠公公在一旁伺候着,手中执着宋寒时那?价值不菲的墨砚一点点研磨,时不时看宋寒时一眼,低垂着眉眼,很是恭顺。
宋寒时一身长袍,玉树兰芝,除去周身帝王的威严与稳重,其?实也只是个俊朗雅致的少年人。
他登基时年纪尚轻,花了?许多年时间?才坐稳这个位置,再如何少年老成,眉眼间?也不曾染上岁月的风霜。
时光对他如此?偏爱。
庆忠公公放在手中的活,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宋寒时执起豪笔,一只手撑在书案之上,鼻尖细细描摹,却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庆忠,你跟在朕的身边有多久了??”
庆忠公公有些诧异地抬眸望他一眼,随即恭敬道:“奴才自小便陪在皇上身边。”
宋寒时点点头,并未看他,却让庆忠公公莫名觉得脊背一寒。
“朕还记得初识你时,你不过也跟朕一般大,还是个不过几岁的孩童。”
忆起从前,庆忠公公的脸上多了?几分怀念,“奴
才那?时身处危难,若不是皇上宅心仁厚免除奴才一死,奴才怕是早就葬身鲁军刀下,又哪里来?的福气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呢?”
他话音落下,宋寒时手中的笔也缓缓停了?下来?。
他忽而直起腰,目光清淡地落在了?面前人的身上,“庆忠,你当真觉得这是福气?”
庆忠公公已?觉得背后?阵阵寒凉,却依然只能面带笑意,“能伺候皇上是奴才天大的福气,这些年皇上待奴才也是极好不过,若这不是福气,什么才是呢?”
宋寒时没有说话,片刻后?淡哧一声,“陆广山直至现在还认为他的独子在朕手中,庆忠,他找了?这么多年,还不肯罢休。”
他转了?话题,庆忠公公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只能顺势道:“陆广山如今是鲁国皇帝,他当年背信弃义意图谋反,谋害了?先帝此?事罪无可恕,兴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才让他遗失独子之后?又受重伤,此?后?再不能人道,这对极其?看重子嗣的陆家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