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好吃地眯了眯眼。
果然,还是食锦阁的点心小食好吃。
喝了甜汤,吃了糕点,嘴里总归有些发条甜。
谢临安叫人送了两杯热茶和一杯温水进来。
热茶上来了,宋引玉端起抿了一口,冲淡了嘴里的甜味。
热茶陪着糕点,最是合适不过。
放下茶杯,她忽然又想起了屋里还摆着没收起的棋盘,然后觉得手痒了。
宋引玉想着,立刻兴冲冲地说:
“夫君,我们来对弈一局吧。”
正端着茶的谢临安脸一僵,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他面不改色地温声说到:
“这次回来,阿予的棋艺进步颇大,方才我与他下时赢得不易。
不若夫人与阿予下看看。”
被点了名的阿予一呆,他傻傻地看向父亲,又咽了咽口水看向娘亲。
要他和娘亲下棋?
这事比老师让做一篇文章还难。
而且适才父亲明明很轻松就赢了他,什么时候赢得不易了。
父亲撒谎!
阿予不高兴地看着他父亲。
宋引玉却不知他们二人的眉眼官司,只听了谢临安的话后很是惊喜看向阿予:
“是吗?阿予进步得这么快?来来来,快陪娘亲下一局,看你现在还能不能赢娘亲。
从你四岁那次赢过娘亲五局后,就再没赢过了。这次让娘亲看看你是不是如你爹所言进步神速。”
一边说着,宋引玉一边拉着他往屏风后走。
阿予回头绝望地看向自家父亲,小小年纪再一次感受到了艰难。
谢临安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好好陪他娘,然后就找了本书坐在椅子上悠悠看起了书来。
阿予见此垂下来脑袋,满脸的生无可恋。
四岁那年阿予才学会下棋不久,少不更事的他与她娘下棋,然后连赢三把。
结果被不服输的娘亲缠着他一直下,一直下的噩梦犹如昨天。
阿予那次差点没下哭出来,最后还是得他父亲指点,故意输给了他娘亲才解脱。
然而后来每次下棋就变成了,他要想法设法地输了,还要输得不能让娘亲看出来。
可想而知,当初的小阿予在和娘亲下棋这一点上吃了多少苦头。
“不对,不对,你不能放这里,放这就输了,你怎么能放这里?”
阿予默默捡起棋盘的棋子重新放。
“阿予,你父亲才说你进步了,怎么娘看你像是退步了?”
阿予抬头看了一眼宋引玉,没吭声。
“阿予你是不是不想和娘亲下棋,所以故意想输?”
阿予闻言身子一僵,然后慌乱地摇头,否认道:
“不是不是,娘亲方才是我放错位置了。”
宋引玉怀疑地看向他:
“是吗?”
“是的。”
阿予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好下,不急,我们慢慢来。”
宋引玉高高兴兴地说道。
阿予扁了扁了唇,有些委屈地点点头,接下来就开始绞尽脑汁想怎么样不让娘亲发现地输给她。
这简直比想尽办法赢他爹还难。
宋引玉看着阿予险些皱成一团的脸,悄悄露出个狡黠的笑。
什么输啊,赢的,这父子两以为自己不知道啊,哼,不老实。
屏风外的谢临安听着里面的动静,抬头看去,随后他眼里沁出笑意,眼里宛如满目星河,温柔至极。
一上午的时间晃眼就过去了,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到时间该去静慈堂了。
阿予昨日夜里回来得晚,今天中午他们要去陪谢老大人和谢老夫人用膳,此时正好该出发了,不然就晚了。
一家三口收拾了一下,起身出了门。
刚没走两步,天上便纷纷扬扬地落下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