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这话一出,丁衡就想到了刚才秦铮看着阮家娘子失神的事情。
一见丁衡这表情,云兮就知道自己无意间一句话,还真说对了。
“就是前面阮家绸缎铺的娘子,那个打扮成小郎和我们辰哥儿一起被抱走的阮家小娘的姐姐。
她们是吴城人士,就她们姐妹俩在沿海城开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说话轻声细语,听着我觉得就是舒服,可我看秦铮好像丢了魂似的。”
丁衡微微弯腰,将唇尽量靠近云兮耳边说这些悄悄话。
这一幕万里早已见怪不怪,他只盯着灏哥儿看,只要灏哥儿抖下身子要惊醒,他就抬手极小心地拍拍他。
可同在正堂里的花甜,却看着丁衡对云兮那般重视,又仔细的态度好一会后,这才转身,不再看着他们俩人。
但她不知道,在她刚转身的那一刹那,云兮一直注意着她的余光便瞬间收回,嘴角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虽不知丁衡到底对花甜是个什么心思,但云兮还是认为,一切可能,还是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我去看看大牛怎么还没回来。”
听到花甜的声音,云兮最先抬头看向她点头道:“那你看一眼就回来,外面也不知安不安全。”
云兮话音刚落,丁衡也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很快移开后,又落回在云兮身上。
云兮有注意到在丁衡看向花甜的时候,她的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可很快,在丁衡移开视线后,她又放松下来。
最让云兮诧异的,还是花甜的反应。
被爱慕的人看着,的确是应该紧张,爱慕的人移开视线后,也的确是该放松。
但随着放松一起的,难道不应该还有遗憾与难过吗?
心中记下这个让她觉得诧异不对劲的地方后,待花甜走出正堂,云兮这才抬头看向丁衡道:“时辰不早,我带着灏哥儿先去洗漱休息,明早我还要给辰哥儿新认识的朋友准备茶点。
你和万里还是要继续等着大牛,确定大牛回来后再去休息。明早你们多睡会,有事,我交代秦铮去办就好。”
他们这么多人总不能都等在这里,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只能分成两拨。
丁衡听完云兮的话后就认真点头,他也明白云兮的意思,看着云兮,不忘叮嘱道:“灏哥儿要是半夜惊醒你一定要唤我,实在不行,我们还是要请大夫来的。”
听见丁衡这话,一直没开口的万里也不断点头,看着云兮似乎想开口,可又怕自己吵醒灏哥儿,只能对着云兮指指自己。
“知道了,有事我一定唤你们。”
云兮也担心灏哥儿今晚会睡不安稳甚至会惊醒。
可等她真的带灏哥儿去睡,躺好搂着灏哥儿后。
原本还会时不时惊醒的灏哥儿竟然再也没有刚才的状况,没过一会竟然还打起了小呼噜。
看着灏哥儿这般好吃好睡好养活的样子,云兮无奈地笑笑后,这才搂紧他闭眼睡觉。
在云兮睡下没多久后,大牛终于一瘸一拐地回到院子,花甜见到他回来后刚想去扶他,可一想到之前两个人争执的事情,又觉得有些尴尬。
丁衡是不知道之前他们俩人的争执,万里虽然知道但是他没有想那么多,见大牛回来,他们俩人也立刻迎上去。
花甜见大牛只是腿脚不便,脸上似乎被人打了一拳后,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听见花甜的问话,大牛扭头看了她一眼后,这才道:“晚到一步,有个小郎身上已经被割开放血。”
大牛一脸随意地刚说完,花甜就震惊道:“他们是血祭!”
听见花甜的话,丁衡和万里对视一眼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
见丁衡和万里都不懂,花甜立刻解释道:“这是海边渔民祭祀的一种方式,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