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提姆聊天,“我也有考虑过翅膀,但是我最后还是觉得喷气靴更加灵活,动力装置也更加方便安排……”
提姆眼睛闪亮亮的,他幻想飞行很久了*,飞行是全人类共有的渴望,不是吗?要不是因为现在自己身上这身罗宾制服是自己最崇拜的大哥迪克传下来的,嘱咐自己千万不能改(但他还是在手臂上与腰带上多加了许多用来装武器的暗袋,更重要的是他确实把裤子变成了长裤,阿尔弗雷德对此表示赞同,他说他担心迪克得风湿好久了),呃,总之披风如果进行了大改,提姆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听的可是津津有味:“那滑翔翼呢?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用可以灵活转向的滑翔翼不就好了吗?”
“会面临转向问题,”托尼顺着提姆的思路,他一边思考,一边把自己手里的那一盒蔓越莓曲奇递了一块给布鲁西,“尝尝这个,提姆带来的。”
提姆提出了另外的看法:“如果把滑翔翼模仿鸟儿的翅膀,那样划分为一片一片的羽毛状而不是风筝一样的话,用于转向就……潘尼沃斯助理先生?”
托尼本来沉浸于小朋友的这个物理小拓展,听到提姆喊布鲁西的名字,他才抬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水滴在亚麻布的颈枕上,晕染湿了一片。
布鲁西抬手想擦掉眼泪,但是他嘴巴里还着饼干碎屑,他含含糊糊地带着些泣音,钢蓝色的眸子浸满了泪水:“不,我可能,我可能有点情绪失控,抱歉。”
泪珠挂在他卷翘的长睫上,布鲁西先是单手捂住眼睛慢慢蹲下身子,他的脊背在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独自舔舐伤口,在托尼试图伸手把他抱起来的时候,
他轻柔地拂开托尼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抱歉抱歉,托尼,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自己待一会儿,可以吗?”
他也没等托尼回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洗手间走去。
提姆转着上身看着走到洗手间的助理先生,目光停留在桌子上面的那一盒蔓越莓饼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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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块饼干进入嘴巴的时候,布鲁西原本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感觉,他用味蕾接触了第一秒,接着他的身上就好似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饼干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无疑是一种美味的甜品。
但布鲁西好像吃到了世界上最辣的辣椒,世界上最酸的醋,世界上最苦的果实,世界上最涩的滋味,那感觉并不好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泪腺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泪水,他抬头望向洗手间洗手池的镜子,里面照出了一个脆弱的男人。
镜子里的男人双目通红,蓝色的眼睛的眼白处布满了血丝,泪水顺着面颊流向脖颈,也有一部分顺着面颊流向了嘴角,他用舌头轻轻扫过去,尝到的味道将嘴里那不能言的苦涩又添了一分复杂。
布鲁西本应该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他不舍得,他就像在品位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将唇齿间已经被唾液泡软了的饼干吞咽。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流不尽的泪水伴随着咽进去的甜饼干,明明是满心的苦涩,但他的嘴角却翘了起来,而且越翘越高。
水龙头的水喷涌向下,布鲁西闭上眼睛,把头放在水龙头下,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但他的内心渐渐恢复平静。
自他在堕落街醒来以后,从未得到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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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很抱歉我……”
等布鲁西真的平复好那种复杂到他根本不知道无法处理的情绪后,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推开门,这时提姆已经开始跟托尼告别了。
“我还有东西要带到纽约帝国大学去给迪克,阿福很担心他。”提姆挺直了脊背像一棵小白杨一样。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