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点点头:“这个我明白,如果严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藏了免死金牌,说不得就有人要作死了,倒不如将这事瞒下来,叫儿孙们也有个怕性。”
“只是?”李鸾儿捏了捏严承悦的面皮子:“你又如何得知?”
一句话问出严承悦只剩苦笑了:“当初祖爷嫌弃父亲和叔父几人无能,又见我自小聪慧什么都能学成,便想隔过父亲那一辈的人将家主的位子传给我,所以除去尽心教导之外,便告诉了我这件事情,哪里知道后来我竟跌落马下落下残疾。”
李鸾儿目光不由的又关注到严承悦的腿上,她知道严承悦的断腿是他一辈子的伤痛,见他满脸苦意,一只手紧抓着腿上的衣料,不由的也有几分伤痛。
回握住严承悦的手,李鸾儿静静依在他胸前,过了许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相公,总归有一日我能治好你的腿,到时候你若想做治世能臣我便助你青云直上,你若想做武将征战沙场,我与你做先锋开山架桥,总归不能叫你胸中志向不得伸展。”
李鸾儿这话说的情直意切且掷地有声,虽然严承悦不信李鸾儿能将自己的腿治好,可也感于她这片直心,默默的抱了她:“娘子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我这腿怕是不成的,我也知娘子不是那等终生办于后宅的妇人,娘子也有意伸展志向,更爱沙场征伐,等咱家四个小子再长一岁,我便在家里看守宅院教导儿子,娘子可去边关杀敌,一展心胸。”
这一句话叫李鸾儿感动的什么似的。
不说是古代,便是现代又有几个男人愿意自己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妻子去做事业的?严承悦能够这样说这样想,足见他对李鸾儿有多重视,对李鸾儿的爱意有多深。深到可以抛下男儿的尊严,不顾别人的指点,硬是支持李鸾儿抛头露面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说起来,李鸾儿若单是为了自己倒真不乐意跑到千里之外去叫严承悦承受京中的流言蜚语,可她想到严承悦的腿,想到她那今年一直停留没有长进的精神力,再想到去年进宫救驾之时砍杀流民而迅速增长了的精神力。便把什么话都咽了下去。
李鸾儿想着不管怎样且先去沙场上走一遭。将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五级,将严承悦的腿治好再说,任何的事情都没有严承悦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来得重要。
“好。”李鸾儿咬牙笑了一声:“我原也打算挨过年等到春尽之时就去北边的。即是相公天大志愿不能得伸,为妻便代你征伐天下封狼居胥。”
严承悦轻轻笑了起来,伸手将李鸾儿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小生在这里先谢过娘子。”
宫中西六宫的当阳殿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这院子虽小可却五脏俱全,三间正房不大收拾的很是干净。里边的摆设比任何的宫妃也不差,左右厢房也都齐全,里边住的许多小太监却正是伺侯正房里那个人的。
而正房中住的却不是任何的嫔妃美人,却是一个年老的太监。
一个身着棕红衣裙的年轻貌美的宫娥正端了药碗迈进屋内。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着里衣脸色有些苍白狠狠喘气的瘦小老太监。
宫女端药过去,先将药碗放到一旁,再小心的扶起那老太监。脸上带着些愧意还有伤怀小声道:“义父,起来吃药了。”
这老太监正是被柳木痛打过的曹公公。而宫女却是曹公公新认的义女,也是柳木想要做对食的那个女子。
曹公公咳了几声,慢慢的睁睛,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满是精光:“萍萍啊,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这里有人伺侯着,你还偏偏总是过来,旁的不说,叫你一个小姑娘伺侯我这老头子吃喝拉撒,我也于心不忍。”
说起来,这宫女姓曹,单名一个萍字,却是和曹公公是一个姓氏的,曹公公见了她只觉亲切,又想着是一个姓的,便对她更加欢喜,也因为这个姓氏才帮着曹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