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两人送走,李鸾儿才回房要抱自家小子,便见严承悦推了轮椅进来,往日严承悦回家脸上总是带着笑,今日也是带着浅浅笑容,可笑容里怎么看都多了两分凝重。
“怎么了?”
李鸾儿几步过去推了轮椅进来。
严承悦摇头苦笑一声:“今日官家发作了康家,说不得朝庭又有动荡了。”
“皇后小产时仪嫔不是叫陛下给废了么,当时陛下只是训斥了康家一通,可没怎么发作,今日怎么又算起后帐来了?”
李鸾儿有几分不解:“我听人说张相公与柳木最近关系很是亲近,柳木如今又执掌半个朝政,如何肯如此不给康家颜面。”
说到此事,严承悦笑容更苦了些:“娘子有所不知,官家实在是……太过贪玩了,什么事都能做玩笑来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分说分说。”李鸾儿拍了严承悦的手一下,蹲下身子目光与他齐平,脸上有几分担忧之色。
严承悦回手握了她的手慢声细语的与她慢慢分讲。
却原来官家未登基前打小伺侯他的亲近太监一共有四人,其中于希和柳木因为很能玩乐,所以官家对他们俩最是亲近些,只是另外两个太监也因着打小伺侯官家很小心仔细的份上很得官家看重。
那两个因为年纪较大一些,也没有什么功利心,倒是把后宫当成养老的地方,轻易是不会出头的。
可也并不表示这两个太监就是没权没势任人欺负的。
这两位一位姓谭,是成年之后去的势,因为长相高大威猛很有几分武装的威仪,当时在宫里被人戏称谭将军,另一位姓曹,瘦瘦小小的最是油滑嘴甜的。人称曹公公。
这两位公公在先帝年幼时便在宫中伺侯,直到如今已然培养出了许多小太监,在宫里也可谓树大根深,是轻易叫人动不得的,且官家如今见他们俩除去忠心王事之外轻易不会为自己捞好处,对这两个人也很信任。
便是前两天柳木和曹公公因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柳木个子高年纪又小些,将瘦小的曹公公压在身下狠揍了一顿,却是将曹公公的耳朵都险些拽下来。叫曹公公很是没面子,索性便到官家跟前哭诉了一通。
柳木和曹公公都是打小伺侯官家的情分,官家也不能有偏有向,先是给他们俩调解了一番,又叫柳木给曹公公赔礼,叫柳木拿出他存下来的好些好物件送给曹公公算是给曹公公赔了罪。
原官家认为他这样处理很是公道公允,那曹公公虽委屈,可看官家都如此吩咐了,自然不能跟主子叫板,就委屈的接受了。
可是占尽便宜的柳木这时候却不依了。不说不给曹公公部罪,反而在官家跟前又要怒打曹公公。
如此一来,官家自然便生气了。觉得柳木极不给他面子,就想教训一下柳木。
官家也知柳木如今和张相公走的极近,有心要剁了柳木的左膀右臂,可也不能拿着首辅开刀,如此,原先犯过错处的康家就倒了霉,谁叫康家和张家是姻亲,又一直大力帮着张相公呢。
李鸾儿听严承悦说完。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半天才道:“康家绝对没想到他们之所以这么倒霉都是因着两个太监打架而起的。”
说到这里,李鸾儿朝严承悦挤了挤眼睛:“话说,这柳木如何与曹公公争执不下的?”
说到这件事严承悦也着实觉得好笑,实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知宫里有些人为着结伴便做对食之事吧?”
李鸾儿点头,说起对食来便觉一阵恶心。
“这柳木年纪不大,如今又有权有势且不知道弄了多少钱财去,看起来是什么都不缺了。可他到底是个太监,一辈子都没个后,这心思便与常人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是瞧中了一个宫女。想要和人家结成对食,甭看柳木如此权势滔天。可这天底下还真有不买他帐的人,他瞧中的那宫女便不乐意,柳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