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顾二娘子求告她不要钟氏的嫁妆,说不得缠的紧了,她真能不要,可如今,顾大娘子想想自己都想笑,她娘亲的东西,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撒手的。
李鸾儿也觉出顾大娘子的改变,她觉得这是好事,她最烦的就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受气包,看到就心里不痛快,如今的顾大娘子虽然还有些顾虑,不过,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改变着。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甄巧笑着进来,一进屋就对李鸾儿行礼:“奴多谢大娘子与奴出气。”
李鸾儿伸手扶她:“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甄巧一笑:“奴在顾家的时候,向来就与夏桃不对付,又时常受她欺负,今儿大娘子给夏桃那一大耳刮子可算是给奴出了口恶气。”
“你怎知妹妹打夏桃了?”
顾大娘子还有些惊异:“你不是回家了么。”
“奴进门的时候刚巧碰到夏桃,看她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呢,奴就想着咱们家哪个那样大的力气,那样大的脾气,稍一想就知道她定是被大娘子给打了。”甄巧笑着解释:“总归我是不信太太能打夏桃的。”
“好个聪慧的丫头。”李鸾儿夸赞一句:“嫂子,你这丫头当真是伶俐的紧,和她一比,我屋里的瑞珠瑞芯全成了傻子。”
甄巧把手一甩,身子一歪:“大娘子可莫这样说,要是叫瑞珠听到,指不定扯着奴的耳朵说什么呢,您这可是给奴招敌呢。”
“成,我不说了。”李鸾儿笑了一声:“你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提起婚事,甄巧将她家中准备的情形说了一番,又说她娘也给她准备了一些嫁妆,虽然不多,可到底是做老人的一片心意,李鸾儿听甄巧慢慢说完,不由点头:“你家里父母兄弟都是好的,你可得知足,以后多孝顺老人些。”
甄巧也知道她爹娘疼她,虽然比不上兄弟,可也不是那种不管女儿死活的:“大娘子说的是,我娘可疼我了,将来我一定好好孝顺她和我爹。”
顾大娘子想到自家那偏心的爹,心里有些感伤,李鸾儿瞧了赶紧忿开话头,说了好些个笑话,看着顾大娘子绽开欢颜,李鸾儿这才起身告辞。
又过几日,金夫人果然将那三个小子给送到顾大娘子屋里,因着李春没在家,信又还没送到,这三个小子便没名字,顾大娘子叫了金夫人和李鸾儿过去,商议着给三个孩子取个小名先叫着,不然总是老大第二老三的叫着,实在也有些不像。
三个人商议半晌,方将三个小子的小名定了下来。
老大长的壮些,瞧着也爱动,又极淘气,金夫人便希望他长大了能够文雅一些,便取了个小名叫安安,老二长的稍黑,不如老大白净,顾大娘子便取了个小名叫俊俊,老三最小,鸾儿瞧了半晌,给他取了个壮壮的小名。
如此,三个孩子的小名定了,金夫人也告诉全家上下以后就按小名叫,没多久,李家从上到下便都安安、俊俊、壮壮的叫了起来。
晃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顾大娘子满月,身子倒养的挺好,面色红润,身材丰润,三个孩子也长的越发可人疼。
这日一早,宫中便有人来传旨,叫李鸾儿并顾大娘子带上孩子进宫,太后想要瞧瞧这一胎三个的小子长的什么样。
接了旨,李鸾儿和顾大娘子都打扮了一番。
李鸾儿选了身葱绿的衣裙,顾大娘子特意往喜气打扮,弄了身罗兰色的衣裙,三个小子全都穿的红包一样,额上也点了胭脂,叫人一瞧就喜爱的不成。
收拾好了,两个人又带上甄巧,三人一人一个抱着三个孩子就坐车进宫去了。
同样,这次也是从后门进宫,绕着御花园一路快步行去,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寿安宫中。
王太后已经在宫中等着了,白姑姑和郑姑姑站在寿安宫外的门廊下侯着,见到李鸾儿赶紧笑着过去:“太后娘娘已经催了几次,奴实在被催的受不住了,就出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