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没权没势闹的,若是,若是我们得力些,凤儿在宫里也能挺直了腰杆子做人,也不用那样万事小心,过的战战兢兢的。”
“难为你了。”金夫人听的也是一叹。
“我有什么难为的,我就是心疼凤儿。”李鸾儿苦笑道:“我也有心立起来,可无奈是个女儿身,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好法子帮她,只能看着她受苦。”
“且瞧着吧。”金夫人拉了李鸾儿的手劝了几句:“你是女子不能科考,你哥哥那个样子也是不成的,唯今之计只有从你们李氏宗亲里寻一个品性好又聪慧的好好教导提拔,总得想个法子帮他中了进士,再与他走动走动找个好差事,等他立起来了,就可与凤儿互为助力。”
李鸾儿一边听一边想,猛然间想到凤凰县李家庄的那些宗亲里可是有这样的人物,头一个就是她小叔家的李富。
小叔一家人品还不错,李富又是个知道感恩的,且李富在读书上很有天份,如果拉拔他一把的话,难保李富不能出人头地。
想到这个,李鸾儿真心笑了起来:“夫人觉得李富如何?”
“李富?”金夫人也想了一时:“倒也是个好孩子。”
“唉!”李鸾儿叹了口气:“哥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这些后宅女子打理家事还成,出头露面的与人交往却是不行的,想来,小叔一家很乐意到京城来搭一把手。”
金夫人立时会意,笑道:“你赶紧着写信给你小叔,叫他们一家北上吧。”
李鸾儿起身告辞:“我这就去写。”
等李鸾儿进屋将信写好叫人去送后,她又琢磨了好一会儿,又写了封信送到张勇那个小院中。
这一日,德庆帝狠罚了淑妃,将她禁在善喜殿一月,心中郁气稍舒,信步去了永信宫,他前脚才进去后脚就被李凤儿拉住,李凤儿一双妙目直盯着德庆帝,一张俏脸写满了怒意:“陛下,你说话不算数,妾身生气了。”
德庆帝哈哈一笑,伸手将李凤儿紧皱的眉头抚平,又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拉李凤儿在身边坐下:“是朕不好,惹凤儿生气了。”
德庆帝是极喜李凤儿性子的,气便是气,高兴就是高兴,从来不与他端着,也不弄虚作假,哪里像那个才进宫的庄妃,娇娇弱弱的跟个病痨鬼似的,有没没事的还喜欢哭两嗓子,没的叫人觉得晦气不喜。
这满宫的人连同皇后都一样,与他说话就喜欢绕弯子,还喜欢装柔弱,只有李凤儿爽快明朗,德庆帝每次来李凤儿的永信宫都觉得心情大好。
“凤儿说要如何罚朕?”
德庆帝拉着李凤儿的手把玩:“罚朕带你出去玩如何?”
李凤儿使劲摇头:“才不去呢,入了秋外边风沙可不小,我才不跟着陛下出去啃沙吃土的。”
一句话,德庆帝也笑了起来:“那凤儿要什么?”
“我要什么陛下都给么?”李凤儿眨眨眼睛,一脸的娇俏模样歪头看着德庆帝,瞧的德庆帝心头一热,低头狠狠的在李凤儿脸上啃了一口:“只要朕有的。”
李凤儿也凑近了在德庆帝脸上吻了一下:“陛下也知我哥哥要成亲了,我家里哥哥那个样子,干娘年岁又大了,只姐姐一人撑着很是辛苦,哥哥成亲的事务又多,姐姐没法子就写信叫我小叔一家进京帮忙,小叔家的富哥儿是个好的,很有读书的天分,我想着小叔一家进京的话总得给富哥儿找个好学校,叫他能继续读书,可姐姐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本事,也给富哥儿寻不到好学,我想请官家帮忙将富哥儿安在官学内,若是能进国子监才最好不过呢。”
李凤儿这话说出来丝毫没有求人的样子,也一点都不心虚,倒像是寻常夫妻在商量家事一样自然,叫德庆帝也不觉反感,反倒是很认真的替她思索起来:“真如你说的那样,进国子监反而不好。”
“为何?”李凤儿不解了:“国子监里的夫子不都是大儒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