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大人,官家的意思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叫咱们该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另外,为怕百姓不明真相,可叫京城百姓前来观看。”
程雪吉一听这话,脸上精彩之极,他转头看看段岩,却见段岩笑道:“这是自然的,我和程大人必会禀公办理。”
“甚好。”于希笑着命人将那包东西打开:“这是从君家的地下挖出来的,杂家可一下都没看呢,如今人都来齐了,咱们也瞧瞧君相公家能有什么好玩艺。”
柳木低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知道在想什么,段岩手指微微颤抖,程雪吉倒是几步过去看了两眼,就是这两眼吓的他后退了好几步:“这,这……”
于希也是一脸的惊异:“实在是……全没想到君莫为竟有不臣之心。”
却原来,那包东西里放了好些外邦贡品,这几样贡品是本该进贡到宫中的,却在君家寻到,另外,那里竟然还有前朝式样的蟒袍玉带,还有一顶前朝杨皇后的凤冠。
就是这几样东西已经足以叫君莫为有口难言,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的帐册银票和借据等物。
“这帐册是怎么回事?”于希满脸不解蹲下身拿起一本账册看了几眼,起身后对段岩一笑:“段大人也瞧瞧吧。”
帐册交到段岩手中,段岩捧起来去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良久他才将帐册放到桌上:“没想到君夫人这般贪心。”
那帐册里记载着这段时间君家钱庄的来往帐目,上面的记载和崔氏给合伙人看的可一点都不一样。
这段岩的夫人也入股君家钱庄,这段时间来往家里拿了不少的红利,她原还沾沾自喜,也曾和段岩夸赞过,段岩原想着能分到这些钱怕崔氏厚待了他家,哪想到一看真正帐册才明白崔氏在他们这些合伙人的红利上都敢弄虚做假。吞了他们不少的钱。
段岩看看冷笑的柳木,再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于希,明白君莫为怕是大势已去。又想想崔氏的为人,无奈叹了口气。将原来想保一保君家的想法抛诸脑后,心道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对得住当年君莫为的提携之恩了。
“可不是贪心。”柳木抬起头来,目光阴森带着几分冷意:“若崔氏是个好的,也不会硬巴着要嫁给姓君的。”
程雪吉一边喝茶一边观察那三人的表情,心下也有了数,明白除他之外的三人对君家都没有什么好感,原段岩恐还想着保君莫为一保,现在怕他也恨不得吃了君莫为呢。
“证据全了。证人也带到,如此,咱们开始审案吧。”程雪吉放下茶杯沉声说了一句。
于希笑道:“升堂吧。”
衙役高喝升堂,刑部正门大开,几个小吏走到门外大喊着官家的旨意,不一时,正堂门外已经堵满了百姓。
正堂中央放了一个长长的桌案,案后设了三个座位,柳木、程雪吉并段岩互让一番各归各位,旁边也设了一个座位。这便是于希的位子。
小狗子跪在堂前,君莫为和崔氏则坐在一旁冷眼瞧着。
程雪吉看向崔氏:“君夫人,堂下之人状告你谋害性命。夺人田产……你可有话说?”
崔氏噌的站起来一指小狗子:“胡言乱语,本夫人堂堂一品大员的夫人,会谋害你家性命当真笑话,至说夺人田产更是无稽之谈。”
君莫为朝程雪吉拱拱手:“程大人,我家夫人乃崔家贵女,自小娇养长大几乎不识铜臭,哪里有什么谋财害命一说,还望大人明察。”
“大人!”小狗子看向崔氏,满眼的恨意:“小的祖母乃是君夫人的奶娘。因小的祖母家原是前朝御医之后,后获罪不得已卖身为奴。君夫人知道小的祖母手中有秘药,就逼着小的祖母用药害死了君大人的长子。害的金夫人流离失所。”
“你胡说。”
小狗子这话叫君莫为惊呆一旁,崔氏急忙跳出来骂了起来:“你是哪来的贱民,敢污蔑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