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过是帐房,君相公如何,关咱们什么事。”张帐房笑了笑,老神在在的又喝起茶来。
他们不过议论了两句,苏平安却将这些话全记在心上,一句不敢或忘。
崔氏盘查了几天,还是没查到那小娘子的身家和出处,这几天,她不只要忙着查那小娘子,还要请大夫来给君绍旭诊治,只是,请了好多名医,哪一个来了之后瞧瞧就暗自摇头,只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君大公子。
这件事情叫崔氏好生上火,一时间嘴上都起了泡,喉咙里也红肿非常,几乎连饭都吃不得。
这便还算了,那君绍旭躺在床上还不住折腾,不是喊疼就是痛骂,对伺侯他的丫头下人更是非打即骂,搞的他院子里怨声连天,便是崔氏去瞧他,他也只是拉着崔氏问可寻到仇人没有,当得知没有的时候,就撒泼耍赖的使劲折腾,搞的崔氏更是心力交瘁,有心不管他,可到底是崔氏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又岂是说能撒手便撒手的。
这日,崔氏吃过早饭才要去瞧君绍旭,就见如意匆匆忙忙跑进来,一头的汗也顾不上擦,嘴上急道:“夫人,快些去前院吧,宫里来人了,要传夫人进宫呢。”
崔氏一听这还了得,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整了整妆容便扶了如意的手快步去了前院,却见正厅里已经坐了一个三十许的公公,那公公穿着红袍子,嘴角勾着笑,尖着嗓音道:“君夫人有礼了,太后命杂家来请夫人进宫见驾呢。”
崔氏看看如意,如意会意,赶紧给那公公送上荷包:“一点小小心意,这位公公请笑纳。”
那公公毫不客气的收下荷包。便听崔氏问:“这位公公一定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吧,不知太后唤妾身有何事?”
“这杂家可就不知道了。”那公公猛的摇头:“暗自揣摩主子的心意可是大大的错处,杂家岂可去做这种事。”
崔氏暗自恼恨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打点一番,便带了两个丫头跟着宫中来人进宫去了。
从后门进去。走不了多少地儿崔氏就下了轿子,带着丫头随那公公步往前往寿安宫,她素日里娇养惯了的,这寿安宫离皇宫后门可真不近,崔氏走了没多少路就累的什么似的,几乎连喘气都喘不过来。
便是这样。她也只能硬撑着,并不敢喊一句苦累。
崔氏自幼长在崔家,对宫中的规矩也知道一二,她心知这宫里什么位份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另说她不过是臣子之妻。便是宫里的娘娘们,位份到不了那个地步,去哪里也只能步行,没有官家的恩典,是连轿子都不敢坐的。
好容易崔氏进了寿安宫,进去之后容不得休息,便要赶紧给坐在主位上的太后请安问好。
她跪在地上好一会儿,只觉得膝盖都生疼生疼的太后才笑道:“君夫人请起吧。”
崔氏心下更是猜疑莫不是君莫为犯了什么错。倒叫太后唤她来如此折腾。
她挣着起身,才站起来,太后就一指陪坐一旁的一位着宫装的丽人笑道:“这是贤嫔。你大约是没见过的,今儿即是见了,就见个礼吧。”
崔氏少不得又行了礼,礼毕之后稍抬头暗自打量这位外边传言极厉害极美貌的贤嫔娘子。
却见这位丽人生的好生娇艳模样,那张白生生的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又长又细的一弯柳眉下一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带着那么几许风情,一笑。便有着勾魂的意思。
旁的不说,只这一双含情目便能叫男人见了先软了骨头。更别提贤嫔娘子那娇滴滴的樱桃小口,嘴角那时时含着的笑了。
不说男人,便是崔氏自己叫贤嫔娘子看了两眼都只觉心里发紧,她心说这样的妖精一般的人也不知王太后如何能容得下,若是她,她儿子屋里若是有这么一个人,早早的打发出去了,哪里还能叫她在跟前晃悠。
不只崔氏打量李凤儿,便是李凤儿也在打量崔氏这个金夫人夺夫杀子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