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扩建面积有限,副场馆稍微小了一点,一两个跳跃就能顶到挡板,节奏都把握不好。
但那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加训,她也不好意思更换场馆,刚才去拿水果,也存着想看看那边还有没有人的心。
“师兄就自己一个人加训吗?”
“是啊,华国杯快到了,训练方面不是特别满意。”
卢景辉在大奖赛只有一站,十月份的伦亚比分站赛排名第八,而这次华国杯主要是竞争主办国的名额。
不太妙的是,刚结束的队测让队友给压了一头,他反而落后一分拿下第二。
作为男单一哥,不管是面子还是情感上,都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情。
“有时候都不知道,要怎么训练才能稳步提高。”卢景辉估计也郁闷的狠了,不知不觉在泛泛之交的师妹面前说起心里话。
可能因为论实力,师妹可以吊打整个国家队,才让他坦然的把这些话说出来。
一哥的称号是荣耀也是压力,升组两年一点成绩都没有,上赛季世锦赛排名第十五,没有比前辈低当然也没有前辈高,就是维持差不多的水准。
比起女单的辉煌岁月,男单一直平淡如水,是淡到提起国内男选手别人只会第一时间想到双人滑男选手的程度。
更难的是,上赛季何永安强势出现,卢景辉被回回猛压,可以说,如果对方有机会升组,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今年,褪去适应期的队友也逐渐发挥实力,他又又又一次被压着。
加训时越想越郁闷,队友的窃窃私语就好像嘲笑落在他头上,这才把自己甩在挡板上颓废了一会——这么巧就被司空夏看到。
司空夏听后倒坦然的一笑:“有这种稳定提高的训练方法话,华国就是金牌榜第一了。”
卢景辉也笑了,道:“至少不要往后倒退啊。”
“这个嘛,我也会倒退啊。”司空夏把果核丢到垃圾袋里:“解决办法是我会一直加训,训到吐为止。”
卢景辉听过师妹“走火入魔”的威名,心中有些触动,便道:“这赛季,你的教练有成绩要求么?”
“有,争二保四。”
这么高的要求?
卢景辉只听说双人滑有这种要求,其他项目前六都算是很高要求了,便感叹道:“那你完成的很好啊。”
弗勒尔分站赛第二,是他连想都不敢的成绩。
“是比我原来想的要好。”司空夏挑挑拣拣拿了一个青绿色的小雪梨继续啃:“原来哪敢想,教练给了我成绩要求,我才有‘我也可以吗’这种想法。”
“那华国杯呢,教练有提要求么?”
“教练没说,但我自己有。”司空夏认真道:“我想进总决赛,所以要努力拼一把继续站上领奖台。”
卢景辉似是羡慕又觉自惭形秽,半响,叹了一口气。
“师兄最近在训练上有什么困扰吗?”司空夏可以摄入水果的量已经到了尽头,她把塑料袋绑好后,便直白的询问道。
卢景辉下意识道:“A跳方面……”
“要是别的跳跃我还不敢说呢,A跳没问题。”司空夏站起来,脱下冰刀套进入熟悉的冰场,开心道:“来来来,加训走起。”
卢景辉一下子把那些伤春悲秋扔到脑后。
有出了较为稳定的阿克塞尔三周跳的师妹指点,他今天队测被压了一头也值了啊!
要说回到熟悉的冰场训练就是舒服,司空夏重新找回了节奏,就算要分心指导师兄,但那训练质量也比在副场馆要好,
九点半,两人道别下训,她回到宿舍,就看到庄慧月眯着眼一脸八卦的看着她,久久也不说话。
司空夏自顾把电解质饮料冲泡了后,才搭理她:“你干嘛,眼抽筋了?”
“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