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将军,按您的要求都布置好了。”
“嗯。”
他回答后,气氛就这样焦灼着,都不说话,胡司马他也不觉得尴尬,毕竟这位霍将军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大帐外。不知是在想什么,是担心这场战事,还是再想意中人之类谁又知道呢,为什么一个十九年岁的少年城府却如此之深?
沉寂了一阵,还是他先打破这种气氛
“走吧,去会会那帮蛮子给我们到底准备了什么大礼。”说罢起身,径直向帐外走去。
“那帮蛮子脑子虽说不是脑子不是很灵光,但胆子倒是挺肥,我堂堂大汉何惧之有?”
帐外大军已集结完毕,皆等一人,这场战他们已经等很久了,应该说从挺进大漠深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必定会有这一战。有恐惧,有怯弱,但怕死的人只会死的更快,这是军营里代代相传的老话。所以这一刻唯有一字“杀”!为了活着回去,为了在等着自己的人......
一声大喝石破天惊“陷阵营在否!”
“在!”大军中重甲军皆大声应到,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一声使得天上云雾都淡薄了几分。
“棘林营在否!”又是一声。
“在!”同样是数千人的怒喝,见模样应当是轻骑。手配长槊,腰间皆有柄制式长刀。
“震艮营在否!”
“在!”这次回应的明显是重骑,与轻骑的轻便不同的是,重骑连下面的战马都身披马铠铁甲,作为战争中的绞肉机他们都是大汉拿真金白银给堆出来的。
“虎贲营在否!”
“在!”作为人数最少的步兵,考虑到大漠上蛮子多以骑兵作战,所以这回所带的步兵也是最少的,带过来那么多无异于给人家割韭菜送人头罢了。配置也不过是一个营最少的两千人。而重骑只能在战场上做一锤子买卖,一轮冲锋完毕,无论是重新整顿或是调转都需要时间,战场瞬息万变,所以重骑虽然是战场最为恐怖的存在但是弊端也极为明显。这回所带的重骑也不过是两千人。而考虑到对付蛮子骑兵的骑军,这回所带的重甲军反倒是最多的,无论是抵挡骑军的冲锋或是从性价比考虑,重甲军都是最优的选择,足足有四千人,而轻骑作为大漠战场上的主力,人数也是不少,与重甲军的人数相当。这样的配置扫平河西一地的乌合之众不能说是绰绰有余,但也能说是仍有余力。
但,这次明显是要与大漠王庭的主力交战,兵力差距就算是乐观考虑也差不多有十倍有余。十万多的骑兵是什么概念?对于华夏的任何一个地方,不考虑粮草供给线,海陆距离等因素,绝对能是以横扫之势去镇服绝大部分的国家的力量。而以一万余兵力的他们要与这样的对手去保证不能败。无异于痴人说梦,螳臂当车。
“浑邪王,你听到了吗?那帮子不要命的家伙送上门来了。你可不要和我抢功啊!”据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丘上,两人正对坐相饮,桌上摆着一头烤好的全牛和用来割肉的金银匕首,匕首上镶着的玉器彰显着两人身份的不凡。
“功劳这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吧。也正好让我看看休屠王军的威风。”
休屠王似乎是没听出话里的讥讽意味,反倒是对他浑邪王表示善意。“我休屠王军对上这帮子人头绝对是横扫,你这个兄弟我交了定了,好兄弟,哈哈哈哈哈!”
浑邪王也被这家伙的话给整的有些发懵,这样的蠢人是怎么能当上这个位置的,难不成真全是靠溜须拍马?大概也是这样的蠢人才好用吧。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刚才前方传来军报,说两方大军相距已不过十里地,而他们在此吃酒喝肉欢悦的很,毕竟两军的差距太大了,他们只需要以碾压之势推平就好了,最保险也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他们要一场大胜,一场能打击到大汉声势的大胜。他们现在只需要静待佳音就够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