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低声哄着孩子的晚上他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嫉妒的发疯。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得到什么,包括皇位。
妙荔回到介必治的院子里,和她刚才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就连介必治和陆广白的位置都没有变,两人一言不发的坐着,好像都不太高兴。
妙荔没有任何迟疑的迈步进去,平静的开口道:“我选好了。”
两人都抬头望向她。
“多谢师父的教导之恩,多谢陆兄这么久的照顾。”妙荔福身行了一个礼,“二位多多保重,我收拾了东西今日就走,后会有期。”
迈步就往屋里走,再没回头看过一眼,像是在和谁赌气。
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的张大了口,不太好接受。她这是选择不治周述宣的腿了。
介必治愣了一下,又跳起来了,“走就走,谁还怕你了,什么后会有期,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陆广白呆做在椅子上,他自认为是个读书人,还有心思要考状元,对国家大事也有些关心。他以前没有见过秦王本人,却听过他的名声。
市野中对他的评价多数都是正面的,多少人都在仰着脑袋等他坐龙庭,很多人说他若不是腿脚不好,早就做了太子了。
那个男人竟然愿意那皇位换她吗?
这份魄力真的世间少有,试问有多少人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选的美人。
陆广白心中有所动。
妙荔已经打好可包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个没雕好的木老虎。过去放在柳儿手上,又捏了捏他的小手,忍着眼泪说:“看不见你大了,你以后一定要长成个有出息的孩子。”
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听不懂她的话,却能感受到她的意思,好似能感受到状态不似从前,对她伸出了胳膊要抱抱。
妙荔下意识的想伸手,又缩了回去。柳儿见她许久没有抱,哇哇大哭。
带了这么久的孩子了,不是亲生的也养出了几分感情,妙荔不忍心看到孩子这样,捂着脸转身就走。
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几步路的功夫,妙荔伸手去拉柴门了,一直到默不作声的陆广白突然开口了,“你等一等。”
妙荔站在原地,慢慢回头,事情好像还有回转的余地。
叫住了人之后,陆广白拉着介必治去了后面,“师父,你帮那个王爷治腿吧。”
介必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没有病呀,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不是说疯话,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知道他放弃治腿意味着什么吗?”
介必治扒拉着柱子说:“站不起来呗,还能有什么。再说了,也不是他放弃的,是那个没良心的丫头选的。”
“不是他的授意以双会这么做?师父,他放弃治腿就相当于不做皇帝了。”
介必治顿了一下,又不屑的说:“皇帝又怎么了,不做就不做了。”
陆广白锲而不舍的劝,“师父,你救了他,他就可以救天下黎民百姓,这个生意不亏。”
“我不想救他,那丫头做的那么过分。”
陆广白盯着他的眼睛问:“师父,你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你气过了,你会不会反悔?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介必治有多喜欢妙荔,陆广白都是看在眼里的。
来自心灵的拷问,生气是真的,没有感情是假的。介必治只是恨她被别人拐跑了。
陆广白看他微微有些动容了,趁热打铁的说:“不如你这样想,我和她都是你徒弟。我现在不喜欢她,你不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吗?”
介必治心软了,却还在嘴硬,“未必是什么好归宿。”
“那人真心待她,说不定还能做皇后娘娘,这还不是好归宿?以后你就是皇后娘娘的师父的,说出去多长脸。”
“是啊?”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