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未来,她就不能乱给别人希望。
有了希望之后再绝望,比一直没有希望更令人难受。
“没事,我可以等。”陆广白满不在乎的说,又捏了一下柳儿的小手,“是吧,儿子。”
妙荔抱着孩子心情沉重,她总觉得自己在玩弄陆广白的感情。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回应。
她好讨厌周述宣,其中有一条原因就是他赖在自己心中不走。
都以为周述宣下山了,可到了当天下午他又回来了,还不止他一个人。
一大群人在介必治的后院停下,那些人手中拿着各式的工具好像是要开荒修房子。
妙荔和陆广白听到动静过去,陆广白上前问:“这位……王爷,你要做什么?”
“本王觉得这里山清水秀,要在这里小住一断时间。”说着周述宣又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做出越看越满意的模样。
陆广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说:“可是……家师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王爷要小住或许可以挪远一些。”
周述宣面不改色的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皇家的土地,本王是皇上的儿子,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妙荔在一边小声的骂了一句,“无耻!”
居然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欺负人。
周述宣听到了,抱拳对她说:“夸奖了。”
妙荔气的别过脸,不想正面对他,又骂了一句,“无耻至极!”
周述宣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挂上了淡淡的笑,“再次多谢。”
妙荔怒目而视,周述宣不甘示弱的看回来。片刻后,妙荔拉着陆广白往回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周述宣看着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背影,眼睛快要喷出火了,气死他就得了。
妙荔往回走着,愤愤的说:“这就是你要尽忠报孝的帝王家,知道有多无耻了吗?”
这倒不是重点,妙荔来了之后,陆广白考状元的心就淡了,问:“就由着他吗?”
妙荔咬牙切齿的说:“就由着他,看他能住多久。他现在来医腿,意味着他还想争皇位,他还想争皇位就不可能在这里住多久。他每日忙得很,绝对不可能住太久。”
陆广白生硬的应了一声,他还没有见过妙荔如此模样。
如此了解一个人,把他的生活分析的头头是道。离开一年了,居然还知道他忙的很。
妙荔的过去,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妙荔和周述宣的关系好像也不一样,她只说秦王好像不喜欢她了,却没有说她心里对秦王如何。
周述宣请的人动作很快,加上盖竹屋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天黑之前就盖了两间屋子起来了,勉强算是可以住人。
在找人搬了些应用物品上山,在招云山的秦王府算是好了。
魏海布置了一下屋子,尽量给周述宣一个舒适的地方,可踩脚的地方还满是杂草,在舒适也只有那个样子。这又是何苦呢,周述宣何时住过这样的地方。
他知道妙荔对王爷的重要性,带回妙荔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住在这里。
魏海思前想后说:“王爷,这里太过于简陋了。”
周述宣却毫不在意,一如既往的淡定,说:“没事,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魏海没办法了,不敢再劝,沉默着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述宣何尝不知道这里简陋,他在苦也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
可是好不容找到她了,他怎么舍得离开。脸面什么的也不要了,她嫁做他人妇也没关系,他只想让她回去,还要心甘情愿的回去。
都怪自己这张嘴,说了那些狠话,自作自受。当日有多绝情,今日就要吃多少苦,他甘之如饴。
周述宣就这样住下来了,以前觉得隐居山野是一件很高雅的事,现在觉得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主要问题在于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