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柄,也没离间到点子上。
应全便也只当了个乐子听了,过够了眼瘾,也占足了便宜,算是给傅宗书欠他的帐收收利息。
“都这会儿了,咱就直接掏掏心窝子。”应全身子往前倾了倾,“这都好几天了,您也安安静静的,这外头也安安静静的,是您的人缘太差,树倒猢狲散呢?还是您这棵大树的根埋得太深,往出拔费劲呢?”
应全的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充满求知欲。
傅宗书脸上的狰狞羞恼之色便在应全的注视之下缓缓地归于平静,变得波纹不兴,深不见底。
“行吧,您不想说我也不能逼您不是。秦桧还有几个好朋友呢,您就算再忘恩负义寡廉鲜耻贪婪无度,保不齐也有几个死心眼儿或者缺心眼儿的就认准您这么颗歪脖子树非要吊死在上头。就当让您将来能死的瞑目了,这些都给您留着。”
应全小嘴叭叭地,一串儿形容词跟拜年似的就出来了,嘴毒得断肠草有一拼,还摆着一副体贴的嘴脸,难为傅宗书忍着没暴起。
而且他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就您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上梁跟那摆着,这下梁不直的肯定比直的多多了吧,有那您觉得跟您特像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什么的,您说几条出来,我替您收拾了,回头给您殉了,帝王陵寝什么的您是肯定别想了,您要是不起那不臣之心,保不齐还真能附葬来着,如今这不是那什么了吗,给您殉几条白眼狼什么的,您将就将就,聊胜于无,我呢,也好交差,您看怎么样?”
傅宗书看怎么样?
傅宗书直接被气得一口血喷到了栏杆上。
应全反应麻利快,连人带椅子平平往后退出三尺,低头往前襟下摆上好一阵打量,确认没有沾上血点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得亏我有先见之明换了身儿旧衣裳,您这气性也太大了,这对身体可不好啊。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吧,这大过年的,别再喷出个好歹来,也不能灌血肠用,多浪费。”
傅宗书硬撑着不倒,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应全说。
从前俩人也不对付,至少应全还跟他虚与委蛇,如今撕破脸,说出的话也就比流氓骂架泼妇骂街稍微文雅那么一点点,傅宗书听得再不入耳,也端着架子不肯放下身段跟应全对骂。
要应全说,这纯属不干人事儿非贴着张人皮,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也差不多了,他总不能真一下子把人给气死喽,那多亏的慌啊。
眼见傅宗书已经转过身去,宁肯对着石墙都不想再看应全半眼了,应全也就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临了不忘嘱咐狱卒,稍微也给点儿荤腥,像什么毛蛋啦,猪下水啦,那都是好东西,这都吐血了,吃点儿好的补补。
狱卒心领神会,欣然领命,心道还是上头的人会玩儿。
毛蛋下水这种东西是好东西不错,可那得分对谁,小老百姓自然是当宝的,对讲究人来说,那东西根本不上台面,还补补呢,别再气出几口血来就不错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