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顾清池的脸。
顾清池问:“你家在哪里?”
孟佳妮觉得周身又冷又热,头昏脑涨地,她伸手,轻轻拉住顾清池的袖口,软软叫了声:“顾教授”
顾清池低眼。
看见小姑娘葱白似的手指,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没拨开她,只淡淡问:“什么事?”
孟佳妮将他的袖口捏得更紧一些,撑着头抬脸看他,虚弱地祈助:“我好难受我有点想吐”
“想吐?”
“嗯。”
顾清池用手往她额头上一探,摸到是滚烫的,他平静说:“你发烧了。”
孟佳妮有些恍惚,类似于醉酒时的状态,却还是能准备用目光锁住他漆黑的眸,“那怎么办?”
顾清池:“送你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孟佳妮本能地就产生排斥感,她从来不去医院,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都是请的家庭医生。
这种排斥源于幼时一次调皮经历导致的意外。
她没有详说,只摇了摇头,低声说:“不去医院。”
顾清池微微皱眉:“烧这么厉害不去医院?”
无论说什么,孟佳妮都是绝不肯去医院的,她还是摇头,固执说:“反正不去,吃点退烧药就好。”
顾清池端详着她的脸,细细观察,片刻后他问:“你讨厌医院?”
孟佳妮才说:“很讨厌。”
顾清池便妥协下来,打消送她去医院的想法,又问:“那你家在哪里?”
孟佳妮报出地址,顾清池听后便沉默了。
孟佳妮抬眼觑着他:“怎么了?”
顾清池说:“你家离这处还很远,估计还要一个半小时,你撑得到回家吗?”
“不行,我胃里恶心,浑身又冷又热。”毕竟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她问,“你家离得远吗?”
顾清池:“不远,只是不太方便。”
“你家里有人?”
“不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
孟佳妮忍着难受,露出一抹微笑,“我相信顾教授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对我做些什么。”
顾清池简直听得想发笑:“你想得美。”
孟佳妮:“”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孟佳妮倏地轻笑一声,收回手捂着胸口说:“既然你这么正人君子,那还担心什么,我难受得很,你快开车吧。”
语气里总带着大小姐般不自知的清傲命令感。
顾清池凝视她几秒,严肃说:“那你得保证,得老实点。”
“我长得就老实。”孟佳妮如此说。
“”
顾清池没有和她继续拌嘴,沉默着发动车辆,也是第三次。他也是没想到,去趟郊外回来在路边捡个淋得透湿的女学生上车,中途为她停车三次,最后还要带她回自己家。
这下搞得他都有些混淆,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会掉头回去捡她。
当车辆开到一处绿荫紧密相接的道路时,孟佳妮稍微撑着精神,坐起身来朝窗外,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口吻:“你住这里面?”
顾清池淡淡嗯了一声。
看到入口处设的两个保安亭,孟佳妮说:“这里可不住普通人。”
能住这里面的人,说出去的背景能听得人二愣二愣的。
顾清池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不普通,在他看来,芸芸众生都是凡人,没有贵贱之分,他淡淡说:“住哪儿不一样。”
“哪儿能一样?”孟佳妮与他意见相悖,“二十平方的房子和两百平方的房子住起来就是不一样,五千的床和五万的床睡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
顾清池默默听完,不带情绪地揶揄一句:“你说得对,孟大小姐。”
一看就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惯小姑娘。
孟佳妮听他喊大小姐总觉得别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