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
清濑理惠见识过自己儿子的车技,俨然已经不是烂可以形容的了。
清濑理惠博士这话显然戳到了在场不止一个大学生的痛处,他们之中不少人露出了胃疼的表情。
但饶是胃疼,最鹤生走前,他们还是送上了各自的祝福。
“考的全会!”
“蒙的全对!”
“答题卡一定要对好再涂!”
“记得在外套里面贴暖宝宝,我们考试的教室上次暖气就坏了,冷得手都在打哆嗦!”
“喂喂喂,你这算是祝福吗?乌鸦嘴啊!”
“是宝贵的经验之谈!准备做全一点总没错!”
“只要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的。”常带着最鹤生去泡图书馆的岩仓雪彦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就等你带我去逛京大的图书馆啦。”
“灰二,你都没想说的吗?”
“我吗?唔……好像还真没有。”
“不是吧,你也太绝情了?”
“呃,那——最鹤生。”灰二朝她招了招手,最鹤生像一朵朝向太阳的向日葵那样将脸转了过去。
“没考好也没关系!不要相信妈妈说过的鬼话!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清濑理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过什么鬼话?”
“你以前不是说,我是我,最鹤生是最鹤生,我们两个虽然是兄妹,但是哥哥不可能一辈子照顾她吗!”
“啊……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
“所以嘛!”灰二激动起来,狠拍了一下岩仓雪彦的肩膀,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不会的!听到了吗最鹤生!哥哥永远是哥哥!你没考好也是你哥哥!”
灰二的话犹在耳边。
如果没有清濑理惠提醒,最鹤生还没发现自己快走过等车的月台了。
“真的不要妈妈陪你一起去吗?”她本来就没彻底放下的心,又被最鹤生提了起来。
最鹤生坚定地摇头:“真的真的不用。”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说要去京都车站接你的朋友应该不会迟到吧?”
“应该不会。”
“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
“别太紧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
“好噢。”
“要抱抱吗?”
最鹤生扑进她的怀里,像小动物那样蹭了蹭。
清濑理惠的车先来。
这个从编辑部请假,来到东京照顾任性长子大半个月的母亲终于踏上了归程。
最鹤生又在车站等了半小时,才等到自己的那趟新干线。
在此期间她一会儿摸摸挂在书包拉链上数量多达五个的学业御守,一会儿抬头看一眼LED屏上的电子时刻表,一会儿低下头在【今天及川彻挨打了吗】【今天我们攻略了大书库】里闲聊。
及川彻去年毕业之前决定出国,今年过年没有回来。
岩泉一和真城最高去求御守的时候,把及川彻的照片摆在旁边,假装三个人一起去求的。
岩泉一还拜托路人帮他们拍了照片。
及川彻看到后立刻开始大叫:“这也太不吉利了!小岩你怎么不干脆抱着我的黑白照去参拜!”
最鹤生确信在那一瞬间,岩泉一绝对腾起了买机票过去给及川彻一顿暴打的念头。
平心而论,及川彻的选择让最鹤生感到意外。
但比起惊讶,更多的是一种难过。
大家都长大了。
从她决定离开宫城来到东京那时起,这种离散就已经成了无可避免的定局。
最鹤生悄悄抹掉了眼泪。
隔着网线的及川彻却跟在她家安了监控似的发出一条消息:最鹤生你该不会在哭吧?
我没有。
她回复。
噢~你那么久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及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