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印书再合适不过了。除此之外,改良后的印刷术也比之前要省事不少,具体的改良内容我就不同你们细说了,等纸张与印模送来之后你们看看自然就清楚了。”
李素娥听了白言蹊的话,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言蹊,你说那些纸张从京城运过来得费多少事啊?会不会收很多的运费?我记得城西米粮铺子里卖的那些从京城运过来的米粮就比我们徽州当地的米粮要贵上不少!”
白言蹊含笑摇头,安抚道:“嫂嫂不用担心,那些往徽州运纸的都是自己人,他们不会收我们运费的。而且京城已经将改良后的造纸术传了出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徽州的纸价就会减上几番,到时候读书人再想要买书买纸就没那么费力了。”
白争光张了张嘴,心中的疑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来。白争光好想问问白言蹊,既然你有改良造纸术的法子,为什么不让自家造纸?纸价不减,墨染斋挣得钱还能再多一些呢!
可是白争光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如自家妹子好使,所以这种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存活了一瞬间就被他亲手掐灭了。
他妹子的想法是他这种猪脑子的人能够理解的吗?
……
清明一过,整个徽州城就变得绿意葱茏起来,在旷野中放纸鸢的孩童越来越多了,许多重病垂危的人经过一冬的蛰居之后,有幸又熬到了新一年里的春暖花开,看着那些盛开的娇嫩花儿,不胜欣喜。
距离徽州城不远的姑苏城外,一处清朴的寺庙里,药香弥漫。寺庙内共有两人,一名精神矍铄的中年僧人,一名病歪歪的青年。
旭日东升,朝霞红遍半片天空,中年僧人迎着朝阳吐纳完毕后,走进寺庙的灶间里准备生活做饭,却发现米粥已然熬好,惊讶地挑了挑眉,双目含笑。
“三殿下不过是被那毒箭扎了一次,怎么就转了性子?若是让你那父皇知道我顾修让你伺候,怕是会将清医寺众僧的遗骨从尘灰中刨出来鞭尸吧!”顾修禅师故意这般说。
唐毅拿着捡好的柴火走进灶间,捂着嘴咳了几声,道:“禅师说笑了。若非禅师出手相救,我唐毅的命都没了。禅师大恩,唐毅自知此刻无以为报,只想尽心为禅师做点儿事,还望禅师不要嫌弃。”
顾修禅师看着一身棱角已经被磨平大半的唐毅,笑了笑,“你还是没有看透,多熬几次米粥,看看那白米从生到熟,从硬到软,从米水分明到融为一体,再到熬成如胶似漆,若是你能参透这些,你将来走得一定比你那瞎眼老爹远!”
骂皇帝眼瞎,这天下间估计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顾修禅师有这份胆量了。
提点完唐毅之后,顾修禅师就取出粗陶碗,为自己盛了一碗稀粥,端到另外一间屋子吃去了。
唐毅看着黏糊糊的米粥,用勺子舀了舀,见那米粥粘在了锅壁上,眉头紧锁,他想不明白顾修禅师究竟要让他参什么。
……
时间一日日过去,白言蹊每天上午都会去算科堂中给一众授课先生讲《新式算学》,下午则是跑去快活林刚在徽州城建立起来的据点里忙活,直接将长乐公主和八殿下唐平丢在了脑后。
因为白言蹊将打通消息渠道以及销售渠道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快活林,故而快活林里的所有人都忙到飞起,桃李本来没有从京城迁到徽州的打算,可是见徽州需要的人手太多,她只能亲自带着一大波人从京城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好在快活林每年都会招不少新人进去,不然京城的快活林怕是会被生生掏空。
四月快要结束的时候,白言蹊总算给徽州书院算科堂的一众授课先生走马观花地讲完了《新式算学》,还分享给了授课先生一个好消息——《新式算学习题集》已经在墨染斋中上架待售了。
众多授课先生:“……”
白博士这个广告打得真好!你的良心不痛吗?
内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