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
昭月又变出了牛奶、人奶,婴孩仍然哭嚎着不肯买账。
“这草的口味真刁。”昭月换了只手抱娃。
“啊,”少年眼睛一亮:“他是不是要喝无根水?草一般都是被雨水浇灌长大的。”
“那个苦苦的,不好喝,我要喝露水,要花心里最清甜的那一种…”婴孩抽抽噎噎地开口。
“……早说啊你。”昭月轻轻捏了捏婴孩温热的小脸蛋子。
“孩子生下来总是要哭一会然后要奶吃的嘛,路过草丛的女人们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就这么做噜。”
于是,在鸟语花香的清晨,少年和昭月便抱着婴孩去山谷里采集花露,婴孩吃得啧啧作响,可苦了那些开得早的小野花,一个个被吃得耷拉着花瓣。
“轻一点啊……”少年一边抱着婴孩,一边提醒着,刚才被婴孩吃过的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可想而知花朵也很痛了。
婴孩吃饱之后,三人再一起回家。
少年和昭月给小草取名叫千芊,是个繁盛、充满生机的名字。
昭月就这样住了下来,他说要帮少年一起照顾千芊,千芊有时会突然哭闹起来,少年一个人忙不过来,有昭月在,还可以帮他一起想想对策。
少年渐渐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修炼”,每天都会有新的难题,每天都会有新的不知所措,但是,每天都会有快乐的事情。
他会留千芊和昭月住在自己家里,并不是因为喜欢小孩子,或是将昭月视为好友、爱人,而是他想体验一种新的生活,一种类似“人间夫妻”的生活。
千芊每天晚上都喜欢躺在院子里的矮榻上,沐浴在月华之中吸取精华,每当这个时候,昭月就会在被窝里等着少年,两个人在被窝里悄悄亲热一会儿。
说到亲热的事,千芊三岁那年春天,昭月做春梦,不经意压在了少年的身上,他猛然惊醒,吓了一身冷汗,生怕少年会厌恶他,少年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昭月趁天黑大着胆子亲了一下少年的脸颊。
“你要和我交|媾吗?”少年面色平静地问。
“……”这个词汇着实噎了昭月一下,“可以不要这么直白吗?”
“怎么说。”
“我们一般会说欢爱、行房或是圆房。”
“哦。”
“一般是喜欢的人之间才会做。”昭月说着说着脸红了,“我喜欢你,你如果也喜欢我的话,我们就可以做。”
“我不知道。”少年眨了眨眼:“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的话…算了,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带千芊放风筝。”昭月掩藏了一下自己的失落。
“可是,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少年不解。
“身体会很舒服,也会增进感情……当然,是对两个彼此喜欢的人来说。”
“增进感情啊。”少年想了想,“那我想做。”
他太喜欢“感情”这种东西流过自己的胸腔了,即使没有心脏,即使留不住那些珍贵的感情,他也贪婪地想要抓住更多。
当晚,昭月和少年圆房了,果真如昭月所说的那样,少年感受到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满足,那种感觉犹如一道烟花,从来没有见过的绚烂烟花绽放在他的胸口,火星子窜入他的血液之中,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绽放之后,便是空虚,比没有享受到快乐之前更加虚无,意犹未尽。
昭月从背后抱着少年,吻着他的后颈。
“怪不得爹和娘明明不爱对方,却总是没完没了地做这种事。”少年轻声自言自语着:“原来真的很舒服。”
“你的爹娘……?”昭月第一次听到少年提起他的双亲,以前他还以为少年是堕落成魔的,现在看来,是魔族的后代。
魔族的后代比起堕落成魔的妖魔来说,感情方面要更加淡泊、迟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