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被狼叼了去,奇迹般喝了母狼的奶水没有死,现在稍微长大了一些,每天里里外外地干活也就算了,经常能听到他家打骂的动静,陆妈妈看着不落忍。
“哥哥,吃饭饭吧。”
乐乐抱着旺旺,两双眼睛是如出一辙的水汪汪,再狠心的人也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陆凌沉默着点点头。
王红霞说:“乐乐,别一直抱着小狗,会有跳蚤。”
其实陆夕濛已经给小狗喷了驱虫的药水,不过狗子天天在外面跑,身上总有一些土灰,怕乐乐摸了小狗就吃东西手不干净。
旺旺一被放到地上就活泼起来,尾巴甩得都出现残影了。
陆爸爸夸道:“这崽子有灵性,一会儿工夫就认全自家人了。”
陆万春看了看外面:“我去接一下正豪吧。”
“小心路滑,注意安全。”陆妈妈叮嘱道。
陆万春穿上蓑衣,正在找斗笠的时候,旺旺忽然趴伏在地,两只前爪做出攻击的姿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用它那小乳牙咬人。
陆万春疑惑地打开门,毫无防备之下被一大团白色扑了个正着。
“万春!好兄弟!我撞鬼了我!”
他浑身泥水,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鼻青脸肿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是倒了大霉了,喝口水塞牙缝,放屁都砸脚后跟,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有个人冲出来打我……我寻思刚来你们这儿,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肯定是遇上疯子了!哎哟,轻点,他还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在他一遍又一遍阐述自己悲惨经历的同时,陆万春帮他脱掉最外面的大褂,此时白大褂已经变成灰大褂了,肩膀上有一个明显是人的牙齿咬出来的圆形痕迹,渗着血。
陆妈妈去给他烧热水煮姜汤祛寒,陆夕濛拿碘伏让三哥帮他肩膀消毒。出血的地方就这一处,手臂和身上还有一些青紫,尤其是最开始那棍正中侧腰,稍微拉伸一下就很痛,她又给了一瓶药膏让牧正豪过会儿洗完澡自己脱了衣服揉揉。
陆千帆稀奇道:“没听说谁家有人得了病啊。”
陆爸爸说:“这种恶□□件赶明儿得告诉村支书一声,也提醒大家提防着。”
陆夕濛听得更仔细,隐约觉得可疑。真的精神病患者是不能辨认自己的行为的,哪会穿一身黑还知道戴着头套行凶防止被认出来。而且那么巧,出事的地方,是她每天从家到诊所的必经之路。
牧正豪气得睡梦中都磨着牙,第二天他和陆万春顶着两对熊猫眼来到了村支书家。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村支书也觉得匪夷所思。
要说邻里有纠纷,骂起来了打起来了都不新鲜,牧正豪是县里来的,怎么有人无缘无故袭击他,传出去要被人议论他们祁山大队穷山恶水出刁民了。
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恶气,牧正豪坚持要报警,借用全村唯一的电话打给了公安局。
接电话的是一位于警官,态度很专业,详细地问了牧正豪事情经过。
“……比我还高出半个头,应该是个男的。”
“如果您再次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难!他的头套就露出两个眼睛一张嘴。”
“您与他打斗时,肢体上还有没有发现一些明显的特征?”
牧正豪蹙着眉头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我的雨伞在他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算吗?”
“可以算,其他线索等现场勘察吧。请您暂时留在祁山大队,我们很快会过去取证,到时候还会打这个电话联系您。”于警官说是要看现场,但心里感觉这案子不好破,主要是刚下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