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到您。”
骆安气得兜手照他后脑勺给了他一个耳刮子,道:“小兔崽子,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内急了?”
“那您这一大早竟在这儿来回转磨磨了,不是内急,那是……哪儿不舒服?”
骆安气得仰天长叹。
我没不舒服,真要有哪儿不舒服,也早晚让你个蠢货给气死。
直到过了正午,景成帝才有了点儿休息的时间。
骆安一边指挥着人上菜,一边抱着拂尘,在一旁大皱眉头。
景成帝瞥他一眼,问:“你今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么,出什么事了?”
骆安陪笑道:“陛下慧眼如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事儿,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儿……”
“到底什么事?”
“这……陛下还是用了膳再听奴婢得得吧。”
景成帝没好气的呵了一声,道:“爱说不说。”
好嘞。
“朕看你这嘴留着也没用,不如割了舌头,往后朕耳根子还能清净清净。”
尽管知道景成帝是开玩笑,骆安也是激了一身冷汗,忙躬身要跪:“昨儿个奴婢休息,所以回了一趟自己的宅子。”
他在外头有自己的宅院,景成帝是知道的,不仅如此,骆安还有一房正儿八经的妻室。
太监娶妻,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事,端看在主子跟前得不得脸儿了。
像骆安这种身份,宫里愿意攀附的不知凡几,哪怕没名没份,只是个对食,能得他照拂一二,就不知道能落多少好处。
好在骆安这人虽然也能混迹于世,但大节不亏。
宫里的宫女他一个不沾,外头娶了个出身清白的良家女子,他倒也从不虐待,反倒一心一意的和那女人过日子。
那姑娘家贫,不然也不能委身于一个太监。
初时自然战战兢兢,只叹自己命苦。不求富贵,只求死后能落个全尸。
毕竟听说过太多太监因身体残疾从而心理变态,于是虐待女人的传说。
但日久天长,见骆安所求不高,除了衣食温饱,只求个知心达意,那姑娘便放下心来,倒真的死心塌地的和他做成了夫妻。
景成帝自然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骆安做得不忒出格,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听了他的话,面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骆安在心里啧了一声,心说,再怎么迂回婉转,这消息早晚也得透露给陛下。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是别磨唧了吧。
他道:“奴婢陪着家里头那位回娘家,出城的时候,遇上五城兵马司的吕千户,奴婢和他是同乡,早年有点儿渊源,便停住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闲话……”
景成帝实在没耐心听他一直这么磨叨下去,抬眼盯住他,目光咄咄的道:“你这是想死?”
“啊,奴,奴婢没有。”
“有话直说,不想说就滚出去,朕没时间听你说闲篇儿。”
“……是。”骆安不敢再废话连篇,把脑袋一耷拉,又轻又快的说了一句:“姚姑娘前两天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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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毫不意外的问:“什么?”
瞬间也察觉到了自己失态,未免太过情急了些,可这事太过出乎意料,想不情急也不可能。
他索性破罐破摔的问:“她人呢?现下在哪儿?”
他已经不想问姚黄是几时回来的了,也不想知道她是为什么回来的,更不想问她为什么没进宫觐见——她一介闺阁女眷,没有圣旨,没有姚夫人带着,凭什么进宫?进了宫又凭什么就一定来见他?
骆安脑袋耷拉地更低了,哼哼哈哈了半天,道:“奴,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吕千户的意思,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