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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2 / 3)

温和慈悯,连说话的语气都仿佛没变。可不知是不是姚黄的心境变了,这一刻,她明显的和他站在了尊卑上下以及敌对的两个极端。

她锵铿地答道:“是臣女不配。”

景成帝轻而又微的笑了下,那态度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和轻蔑,道:“太子妃不配,侧妃,甚至是良娣足够了。”

“……”

擦,特么的。这老狐狸也忒无耻了,她那些自谦之辞分明就是婉拒,他装糊涂不说,还一念之间就把妻换成了妾,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姚黄气得直咬牙。

还想让她说几遍,她不喜欢太子,不喜欢,不喜欢。牛不喝水强按头啊?凭什么?就凭他是皇帝?不公平。

但姚黄也明白,“不喜欢”根本不能称之为拒婚的理由。

自来儿女婚事,就没有她们做儿女的自己做主的份,也从没有哪对夫妻会以互相喜欢为前提,越是世家大族,结亲的时候越是要考虑利益。

更何况若这是圣意,姚阔夫妻都只能诚惶诚恐的接受,何况是毫无寸功的她?

至于公平?这世上从来没有公平的事,就因为他是皇帝,他做什么就更和“公平”不沾边。

姚黄把满腔愤懑憋回去,既怅然又失意的道:“臣女不学无术,却记着昔年看过的一句诗: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

她的目光落到自己采的那束野花了,唇角微翘,是个极淡极淡的笑:“就好比这束野花,它们天生地养,寄居于深山,随着年岁生死荣枯,虽寂寥却自在。臣女因一己之私,强行将它们采折,其实它们并不稀罕也不感激臣女的欣赏,反倒会怨怪臣女多事。”

这是借物喻人了?她是草木,不稀罕太子妃?不稀罕也不感激他的欣赏了?

还真敢说。

景成帝目光沉沉的道:“你是怨怪朕多事了?”

姚黄顿了上,十分勉强的道:“臣女不敢。”

只是不敢,不是不怪。

她还真是胆大包天。

景成帝真是哭笑不得,可奇怪的是,他竟也气不起来,望着姚黄那倔强、委屈的小表情,竟然心头漫过一片柔软。

****

姚黄却一阵心悸。

她惯来不爱把人往坏处想,可面对诚俯极深的景成帝,她实在觉得自己单方面的风光霁月、光明磊落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笑话。

本来就没有和他斗的立场、资格和能力,却又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失了先机和手段,那不是只剩被按到地上摩擦的结果?未免太悲剧了些。

她甚至都要怀疑景成帝是故意候在这里,就等她入瓮来着,就算她不被这树梨花吸引,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她来,为的就是把她也引进他预设的阴谋诡计里吧?

也是,一个太子妃的名分,若真能把赵侍中、魏太傅和姚阔一网打尽,实在不值得有什么可惜的,她和魏紫焉、赵妢三个小姑娘的性命,更不在话下。

偏偏他强她弱,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姚黄猛的坐直,欠身伸手就去拿那束野花。

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想,就是一时意气。

亏得她是真心实意的谢他的救命之恩,可惜全白瞎了。

这世上再没有比明珠投暗、媚眼抛给瞎子更憋屈的事了。

是,他坐拥天下,什么都不缺,而她所谓的这份谢礼更是简薄寒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可那是她的一片真心,她当真是满腔赤诚的想要谢他的。

横竖他也不稀罕。

那她就收回自己那份自以为是的真心和赤诚罢,她情愿敝帚自珍。

景成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姚黄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抢先拿走那束野花,戏谑的道:“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兴往回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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