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什么太医了。”
姚黄听得肺都差点儿气炸了。
城里有宵禁,不论是谁,违反禁令都要受重笞之刑。
她能想像得到姚夫人得多心急才会枉顾宵禁夜闯宫门。
诚然是姚夫人违律在先,但她一片慈母之心终究让人动容。做为直接受益者姚黄,只有感动的份儿。
可由赵妢说出来,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姚夫人是命妇,有事相求也得求皇后娘娘,可深更半夜求到陛下跟前,让好事者听来总有“桃色”之嫌。
这既是侮辱姚阔,也是逼姚夫人去死。
徐三姑娘接话道:“什么圣药,不过是瞒天过海哄人的把戏罢了,我怎么听说姚姐姐是招了邪祟,得用男人的杀气才压得住?”
她问徐二姑娘:“二姐姐,我恍惚听说姚大将军无诏连夜入京,别是我听错了吧?”
徐二姑娘轻嗔道:“你可不就是听错了,重臣无诏入京,论罪当诛,姚夫人又岂会意态悠闲,风恬浪静?”
徐三姑娘哈的一声笑,道:“也是,这哪家死了人,遭了难,也不会还这么兴头头的走亲访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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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姚阔身上。
他悄然进京不可能瞒得住,但陛下重惩在先,又有意放他一马,但凡识趣点儿,彼此装个糊涂得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偏偏徐二、徐三非要把这事点出来,撕了这层遮羞布。
姚黄二话不说,噔噔噔走到这几人跟前。
徐二、徐三面带惧色,眼里却隐带亢奋。
赵妢隐带挑衅和不屑。
魏紫嫣姐妹一脸担忧和关切。
所有人都知道,姚黄要发怒了。
她一发怒就要动手打人,尽管后果是姚黄吃更大的亏,但挨打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无他,姚黄下手太重。
姚黄却只是把沉沉的目光从徐家姐妹脸上掠过,看向赵妢道:“赵粉,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赵妢轻嗤道:“我再说一遍又如何?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是你没病得要死要活,还是姚夫人没夜闯宫门?亦或是姚夫人没求太医?”
姚黄朝她倨傲的一点头,道:“你们说得都对,那么,你们敢同我去向陛下面前再说一遍么?”
赵妢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看一眼徐二、徐三。
徐二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们几个小姑娘在这里闹,充其量就是孩子之间的意气之争,就算哪句话说的过分,可有皇后娘娘坐镇当和事佬,也闹不到哪儿去。
可真要到陛下跟前去吵嚷,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说别人,就刚才赵妢那话,虽然明着是诋毁了姚夫人,但难免牵连了陛下,她注定得不了便宜,还要让她父兄跟着吃挂落。
哪个傻了把这点儿小纷争闹到陛下跟前?
赵妢娇哼一声,道:“姚黄,你也一年小二年大的了,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别一有事就找大人告状好不好?倒像我们人多势众,欺负了你一样。”
姚黄呵一声,伸手就抓住了赵妢的头发,道:“不是‘像’,是‘就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这么多双耳朵都听着呢,你刚才的一字一句,我记得牢牢的,咱们也别在这儿呛声,不如去寻陛下,让他断个公案。”
赵妢吃疼,心里也慌张起来。
姚黄是个滚刀肉,什么都不怕,自己可要脸。
她去拨姚黄的手,没好气的道:“哎,姚黄,你给我放手,要去你去,谁不知道你仗着你爹的势,在这宫里都可以横着走了?我才不要去,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黄才不和她斗嘴分辩,多说多错的道理亘古不变,这里不只她一个人,除了带头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往来驻足看热闹的宫人。
就算所有人都愿意当哑巴,可刑罚面前,不怕撬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