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本就是我的疏忽。”
声音似有自愧之意。
“啊…不是,都是因我还不够强大的缘故。”她哪里敢把锅甩给主公,连忙主动认错。
她抬起头来,恰好隔帘望见主公的双眼。一灯枯坐,淡薄无欢;即使是短短一瞥,也险些失足坠入漫无边际的暗色之中。
这样的眼睛,令她情不自禁地便想起了自己常做的那个梦——那个总是处于冬日的,奇奇怪怪的梦境。
“主公…请问…”她有些犹豫地开了口,“‘天明明,夜月雪’,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梦中那年轻男孩在月下吟诵的歌文。
僧者叹了口气,双手合十。
“那是仁敦亲王的遗世之歌。”
“……”
没想到,那位梦中的孩童还当真是一位亲王阁下啊。而且,看样子,那位在梦中询问着“余非死不可吗”的孩子,最终还是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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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明澈,月雪相交,这是好景。”僧人解释说,“正是此意。”
确实,梦中的景色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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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娜张了张嘴,想多问两句,又觉得冒犯。最后,她恭敬地说,“主公,既然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就不当在主公这里打搅。请恕日光长光告退。”
僧人点了点头,说:“你去吧。”
她连忙起了身,将枕边的数珠揣入怀中,顺手把被团都重新铺齐整,还不忘把枕头上属于她的长头发丝也挑走。
弯腰钻出竹帘时,免不了和尊贵的主公面对面。她赶紧把头低了,生怕表现出不恭的模样来。
“日光长光,一期一振告诉我,你想要这本经卷。”
就在她要退下的时候,僧人又喊住了她。她愣了下,回身却看到主公递过来了一卷经文。薄薄未有几多页,却被捆束的极仔细。
“啊…这个…是给我的吗?”她有些疑惑。
“正是。”对方回答。
优娜顿觉受宠若惊,接过经卷的手都有些颤了,她仿佛是个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终于抵达了天竺。(……)
“感激不尽。”她的话很诚恳。
一期一振真的是个好人。当然,主公也是好人。
此后,僧人再也无话,只是沉默地步回了书架之前,重新抽出了先前的般若经文。她抱着自己的任务物品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便赶紧轻手轻脚地往外跑。
出了两扇门,她在廊甬的尽头看到了近侍数珠丸恒次,连忙急匆匆脚步刹车,弯腰给他行礼:“数珠丸殿,日安。”
这位清高缥缈犹如红尘孤莲的付丧神淡淡地点头,睁开了一线目光,说:“日光长光,你的御守已经破损了。下次,要注意自身的安危。”
“我明白了。”她说。
御守是个宝贝东西,不可能源源不断地给她戴。下次再碰到强敌,可就没有御守来守护了。
总结:赶紧变♂强
出了主公的屋子,门外就是夏季午后的闷热晴空。树上蝉鸣鼓噪,塘中水流清澈。她沿着走廊走了几步,想起自己同队的大和守安定也受了重伤,便绕道去了手入所探望他。
付丧神的身体是按照人类来打造的,在战斗中自然也和人类一样会受伤,不过和人类不同的是,只要不是刀体被彻底破坏,无论付丧神的伤势多重,全部都可以救回来,至多不过是速度快与慢的区别。
手入所由药研藤四郎来负责,这位藤四郎家的次兄,本身与捣药的药研渊源不浅,因此而得名“药研藤四郎”——据说他的某任先主决定用药研藤四郎自尽,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切穿自己的腹部。先主一怒之下,将它投掷向墙角的药研,可药研却立即被刺穿了。
“药研藤四郎”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因为这个缘故,药研形成的人格对“药物”啦、“医学”啦之类的知识也很有兴趣,自然就成为了本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