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爱意与忠诚,盟约将一生交给彼此,然后戴上戒指。
就在此时,礼堂的门传来一声厚重的“嘎吱”响声。这突兀的声音,叫原本注视着新人的的宾客们,都忍不住齐齐回了头。
门外是一阵喧嚣。
“抓住那个小子!快抓住他!”
“他带着枪!”
几个教堂神侍的凌乱喊声,在大理石的走廊上回荡着。
礼堂大开的门后,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头发被汗水浸湿,眼神疯狂而充斥着死相。从打扮上来看,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只是他领巾凌乱,满面汗水,实在算不得体面,也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
“这家伙是谁?”众宾客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这不速之客张开口,声音嘶哑地高吼起来:“裕仁亲王万岁!”旋即,他从袖中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朝向前方,就像是漆黑的眼。不等宾客反应过来,数声沉闷的“砰砰”响声便已回荡在了教堂之中。
哗然一声响,花窗玻璃被子弹击中,陡然碎落为一地玻璃之雨,闪烁如夜空星辰。窗外的雨丝,再无阻碍地朝礼堂内飘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礼堂内有片刻死一般的寂静。旋即,尖叫和惊慌声四起,众人这才发觉,侯爵阁下已倒在了红毯上,面色惊恐,额头一个硕大的血洞,正在向外淌着殷红的血液。
“侯爵——侯爵阁下!”
“是暗杀!是暗杀!是内阁那边的人!”
“优娜小姐呢?”
一片混乱中,有人想起了身为新娘的优娜,定睛朝着神父的身旁望去——不幸的是,这位美丽的新娘似乎也中弹了,正歪斜地靠在自己新婚丈夫的怀中,白色的婚纱上慢慢淌下红色的血液来。
行凶者举起枪,对着教堂天顶又连开数枪,哈哈狂笑起来:“裕仁亲王摄政是理所当然的!你们这群把持着东京的老废物!全部都去死!全部都去死!什么元老啊,什么华族啊!全部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又嘶哑的笑声,回荡在礼堂之内。先前还端坐在长椅上参加婚礼的淑女绅士们,顷刻间纷涌地向外逃去,个个都跌跌撞撞的,再不复优雅的仪态;就连被神所眷顾的神父,也模样狼狈,竟然将圣经挡在胸前用来保护自己。
婚礼一片狼藉,但月彦的面色却毫无波澜。他像是不曾目睹这狂乱的一幕,轻啧了一声,扶起怀中的新娘,温柔说:“别害怕,只是小伤而已。马上就会好了。”
然而,怀中的人并没有声息。
月彦皱了皱眉,托着优娜的背将她扶起,却发觉她胸前一片鲜红。血液将婚纱染遍,已不复原来纯洁无瑕的颜色。
“……嗯?”月彦的瞳眸微微缩起,“你……死了吗?”
他怀中的女子毫无声息,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心跳与脉搏。胸前的弹孔处,血液似乎已经开始凝固,只剩下濡湿的血渍残留着。
那张美丽的,如白玲兰似的面庞,恍如安睡在夜晚一般,带着一缕淡淡的微笑。这一缕笑,就像是因为倍感与爱人踏入教堂时的幸福才会出现的,又被死亡迅速地凝结在了脸上。
月
彦的脸色瞬时僵住了。
……死了?
人类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就会死去了吗?
他无法理解。
月彦的面孔上有几分不可置信。他弯下腰,缓缓将自己的新娘放到了红毯上。一旁的蜡烛燃得正盛,花窗玻璃散落一地,仿佛星河飘落了下来。而这位胸口染满了血污的新娘,便安然沉睡在这礼堂的正中央。
没能逃走的宾客还在尖叫,而开枪的暗杀者也在狂笑着,声音混合在一起,在礼堂内嘈杂地回响着。
“裕仁亲王万岁!你们全都去死吧!”
“放过我,求求你!我不过是个商人……”
月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