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冈义勇困惑到了极点,“为什么不能?”
优娜眼神死。
她放弃和富冈义勇解释了。
水柱阁下可能根本不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微妙。在他的眼里,他只是在监视一个可疑的人,或者在保护她免于恶鬼的侵害。所以,他根本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也就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离开了。
于是,优娜决定采取实际行动支开他。
“那好,那水柱阁下就请留下吧。”她说着,将羽织卸下,又伸手解开腰间的绦带。失去了束缚的和服松松垮垮的,从肩上滑落了下来。白皙的肌肤,骤然铺展于人的视野之中,如一片毫无瑕疵的雪,细腻而柔软。
“你、你做什么……”看见她的肩头,富冈义勇骤然笔直地站了起来,目光与呼吸有些乱。
“睡觉啊……”她疑惑地抬起头,“难道水柱阁下,睡觉时会穿着队服吗?”
富冈义勇:……
好像,有些道理。
他的目光有些乱,时不时便会落到女人白皙的肌肤上。最终,他咬咬牙,狠狠地侧过了头,说:“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然后,他再也没看她,匆匆下了台阶,身影便很快没入了紫藤花之后。一阵风来,唯有紫色的花穗慢慢地扬起,再无他冷冽的身影了。
“晚安,水柱阁下——”优娜笑眯眯地、轻悄悄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这么说。
终于将富冈义勇支走了。
等夜色更为安静之后,她轻呼一口气,起身穿好衣物,悄然离开了紫藤花之家。
///
小镇的夜色一如先前,漆黑之下自有繁华艳丽。
她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到了一家二层高的酒屋前停下。这是昨夜她与教宗阁下约好的地方。
她沿着挂有招牌的楼梯上了二楼,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脆弱响声。涂为红色的格子移门后,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两侧的纸门上,映出客人们饮酒大笑的身影来。
窸窸窣窣一阵响,是有两个应召而来的艺伎,抱着用绢布裹好的三味线自房间中退出,在甬道上跪坐着,伏下身子向今夜的指名客人行礼道谢。
旋即,她们便站起来,以碎而快的小步朝着走廊外行去。低头时,鬓上的平打簪将影子投在墙上,留下优美的形状;一袭梅染色的丝绢和服,掠着艳丽逼人的色泽。
优娜与这两名艺伎擦肩而过,独自朝着甬道尽头的房间走去。门扇移开,便瞧见里头空无一人,唯有老板娘早就托人送上来的酒水摆在围炉边。瓦台灯里,火焰芯子细细地烧着,将泛黄的纸门映出一片暖色。
——原来教宗阁下还没来。
她微微地舒了一口气,将纸门合上了。
也许,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就不需要担心教宗阁下出门吃自助了。
唯一的遗憾是,今晚没有免费的酒水可以蹭了。
难得可以不在乎形象地喝到酩
酊大醉;喝完酒,还有长着漂亮脸蛋、不求名分的男人无怨无悔又无偿地自我牺牲奉献,这是何等难得的天降好事啊。(除了技术很差,这个没法强求。生活不易,uu叹气)
优娜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阳台的方向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朝那里扫了一眼。旋即,优娜的面孔便僵住了——
月色之下,身着异色羽织的黑发青年,正从栏杆上落至地面。羽织被风扬起,正缓缓地落下。他那冷凝的深蓝色眼眸,在月光之下仿佛的锐利冰矢。
“水柱…阁下……”她喃喃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富冈义勇?
这家伙不是回去睡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富冈义勇已经慢慢地从阳台走进了房间,清冷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