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妈妈,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因为自己也知道这种事八字没一撇,所以根本不敢细说。
说来,他先前只是粗浅地提了下,自己喜欢焦冻的班级担当,和对方交往了;但作风传统的母亲就误会为两人会结婚。回过神来,轰夏雄已经没法去解释了,生怕会令母亲的欢喜落空。
仔细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到结婚的年龄,先拖着,等母亲的身体状况好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轰太太显然很喜欢这个话题,她喃喃地说:“等夏雄的婚礼那一天,我一定会去的。……优娜喜欢怎样的婚礼?是小褂好看,还是婚纱好看?说来,冬美还没有恋爱的意思呢……”
优娜连忙说:“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
轰焦冻一直安静地坐在病床边,偶尔点头,或者很快地、短暂地笑一下,没有什么言语。
所幸,轰太太很快就有些累了,她让轰夏雄留下来照料,又让补习了一天的轰焦冻赶紧回去休息。
“这里有你哥哥就足够了,焦冻先回去吧,优娜小姐也是。”她躺回了病床上,眼底还有着欣慰与满足。
轰焦冻在病房门口点了点头,与优娜走出了病房。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电梯中,夹裹在其他挤挤挨挨的病人、家属与护士之中。
优娜随着人流走出医院时,听见轰焦冻喊自己。
“老师。”
她停下脚步,看到少年快步朝自己走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牵起了她的手,朝着树木后的角落里走去。
夜色已沉,月光昏暗,诊断部门的窗口灯光已经相继熄灭。她刚在角落里站定,就被轰焦冻拥进了怀里。
像是忘记了在母亲面前所允诺的“夏哥幸福就好”,他将面前这位被母亲认定为是他将来义姐的女性紧紧地抱在了双臂之间。
“…老师一点都没有解释呢。”他低声地说,声音很慢,像是有不满。
“轰同学也没有解释。”优娜摸了摸他的发心,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吧?不希望那个人受伤。”
轰焦冻轻轻咬了下自己的唇角。
“……我可不会承认的。”他的眼眸一紧,“我不会把你让给夏哥的。”
对于他这种小执着,优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劝慰说:“我当然不会真的和他结婚啦。”
轰焦冻抬起头,望向母亲病房的方向。那间窗口还亮着,也许此时,夏哥正坐在窗边陪着母亲说话;也许两个人畅想着关于婚姻和未来之类的事情。
——夏哥和老师结婚的时候,老师是会穿东洋的小褂还是西洋的婚纱呢?
——婚礼的时候,母亲会不会去看呢?
轰焦冻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低头亲吻了他的老师。
绵软的吻,慢慢撬开了她的唇瓣。少年的舌入侵了进来,温柔缓慢又不容违抗地,一点点抽走她的眼神清明。
她的脚有些无力了,不得不用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重量转到他的身上。
他听着怀中女子极轻如片羽的呼吸,缓缓地将双眼合上。轻飘飘的、几如夜风一般的呓语,从他的唇齿间逸出。
“……老师,果然很喜欢和我接吻。”
对于轰焦冻的废话,优娜甚至都不想理。她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啊,可谁让这小子真的很聪明又很有天赋呢?这种小鬼谁不喜欢啦!
轰放开了她,低头思索了片刻,说:“老师,我和夏哥是不同的吧。”
“……当然。”优娜说。
“那,我想要特别的纪念物。”
“……哈?”
轰焦冻一本正经地提出这个请求,让优娜的脑筋没有转过弯来。特别的纪念物?指什么?轰焦冻可以拥有,但轰夏雄没法拥有的东西吗?
她想了想,说:“轰同学喜欢什么呢?我可以送你礼物……”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