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苏贤其实早就知道,她根本没病,但也仔仔细细的诊了一番,最后发现她身体健康得紧,苏贤心头也算稍稍放心。 少时,诊脉结束,搭张美娘脉搏上的两指轻轻移开。 张美娘迅速将手收回,隐入纱帐消失不见,以略带傲娇的语气问:“怎么样?结果如何?本宫究竟所犯何病?” 她得意洋洋,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借此打压苏贤,然后重新掌握主动权。 苏贤却不为所动,坐在那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大夫瞧病,讲究望闻问切,娘娘所犯之疾颇为复杂,单靠一个‘切’是诊断不了的,尚需‘望’、‘闻’,还有‘问’,请娘娘配合。” “胡说!”张美娘面色一变,她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你诊不出本宫所患何疾,便想出这样的法子,意图蒙混过关!” “娘娘的意思是,不愿配合?”苏贤板起脸来。 张美娘见状,心头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你要为本宫瞧病,本宫也让你诊了脉,你还想怎样?” “不错,本宫就是不愿配合!”张美娘越想越气,干脆撕破脸皮。 苏贤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纱帐中那道朦胧的倩影,心说这妮子还来劲儿了,看来有必要敲打一番。 心念一动,苏贤眼神忽地一邪,笑道:“晚生始终都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今日,晚生必须诊出娘娘的病情不可。”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张美娘义愤填膺,但多少都有些底气不足。 “是啊,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晚生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苏贤顿了顿,面色忽地一肃,道: “若娘娘不愿配合,那么晚生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抖露给蜀帝知道!” “你说什么?你疯了不成!” 张美娘大吃一惊。 在她眼中,此刻的苏贤就是一个疯子。 居然自曝其短,简直太可怕了。 “晚生可没疯,晚生不仅要让蜀帝知道,还要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天下四美’之一的张美娘,张贵妃,是我苏贤的姘头!”苏贤狞笑。 “疯子!”张美娘当真吓得不轻,原本曲腿跪坐床沿的她,吓得慢慢往后退去,直至后背抵着墙壁方才停下。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你名声受损,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张美娘恢复了一些冷静,开始分析利弊,试图阻止苏贤的疯狂举动。 苏贤不屑一笑,道:“晚生与蜀帝之间本就有仇,不怕蜀帝记挂,相反,此举还会让蜀帝暴跳如雷。” “至于名声什么的,娘娘似乎也多虑了,这种事一旦传入民间,人们只会夸我苏贤艳福不浅……说不定还会传为一段风流佳话!” 张美娘不甘就此屈服,情急之下,她灵光一闪,道:“那本宫就一直住在南陈,不返回蜀国,任蜀国波浪滔天,也波及不到本宫。” 苏贤丝毫不憷,笑道:“是吗?娘娘可以留在南陈避难,那张家上下数千口人呢?他们也来南陈避难吗?” “你……” 张美娘面色大变。 她拼命挣扎,拼命想办法,可最终只得一声长叹,面色暗然,渐渐低下高傲的头颅,无力道:“你赢了!” 蜀地张家,是她的娘家。 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弃整个娘家于不顾! 苏贤这招好恨啊,直接刺中她的软肋,教她躲无可躲,只得乖乖俯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