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司画便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全部都喝了,让杜之谦微微一愣。
兰琴看在眼里,知道司画这是心里不痛快了,便道:“杜兄,你今年贵庚了?家里可曾娶妻?”
四爷不明白兰琴作何突然问这些,绷着脸道:“你是打算与杜公子做媒?问人家年纪做什么?”
兰琴看着四爷,见他一脸不悦,心道:这位爷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妾身见爷与杜兄相交甚欢,多问问杜兄家里情况,以后若是有合适的姑娘家,爷这不是可以有个可想起的好人么!”兰琴在桌子底下踢了四爷一脚,白了四爷一眼道。
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小气男银!
四爷没想到兰琴居然敢踢自己,还当着别人的面儿白自己,简直无法无天了,这个女人,实在太放纵她了。
杜之谦这下脸红了,见兰琴这么说,也不好拒绝,只好道:“在下是湖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二了,家里还有老母和妹妹,尚未娶亲。”
兰琴一听道:“哦,杜公子这回没将杜伯母和杜妹妹接过来一起住吗?”
“在下先过去看看,安顿好了,再写信让妹妹携母亲过来。”杜之谦道。
“杜公子可真是孝顺,都二十又二了,怎么还没娶亲?”兰琴又说道。
“不曾立业,之谦无心立家!”杜之谦道。
四爷截断兰琴的话头道:“杜兄志向甚高,将来一定可以觅得佳人相伴!”
兰琴又白了四爷一眼,继续道:“以后杜兄可以跟我们爷书信往来,我们爷在京城的地址是西区东耳胡同甲号。杜公子可要将襄州的地址书信来告知呀!”
四爷在桌子下踢了兰琴一脚,眼神狠狠地警告兰琴:你妇人女子,不可这般在外面与男子相谈。而且刚刚那个地址明明就是崔家的地址么!
“在下记住了,一定书信告诉艾兄。”杜之谦道。
司画听到这里,感激地看了看兰琴,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探听消息,可是自己不过一届女婢,如何配得上人家杜公子。
{ } 无弹窗 四爷决定飞鸽传书,让京城里自己这般的人迅速调查许都通判的事情,而他自己则秘密上书给康熙,与他详细讲述了在这边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四爷并没有提到老八,而是就自己被许都通判的人秘密软禁在一处别庄上的事情与康熙详细说了始末。
处置完这些后,四爷这才与兰琴、杜之谦等人又启程上路了。对于四爷和兰琴失踪的那几日,杜之谦见他们都讳莫如深,他也就不问了。
四爷继续与杜之谦共乘一辆马车,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些什么。兰琴让两个丫鬟陪着自己,一路上走走停停,转眼间就到了夏口。
杜之谦要去襄阳赴任了,这一日特意自己掏银子在所住的客栈置办了一桌席面儿,请四爷和兰琴,以作辞别和答谢之用。
苏培盛和两个丫鬟以及两个马夫两个人一起叫了下来,八个人刚好坐了一桌儿。四爷和兰琴坐在上首,杜之谦坐在四爷那一边,再就是苏培盛和凌峰、桑格。司画和水菱则是挨着兰琴坐下来了。
“艾兄,这一杯酒在下敬你!这次多谢能搭上艾兄的马车,一路能与艾兄交流,让在下受益颇多。”杜之谦举起酒杯对四爷道。
“杜兄言之过重了。与杜兄在一块儿,也颇受教用。这杯酒也敬你。”四爷道。
兰琴见四爷与杜之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敌对,不禁莞尔笑道:“爷现在与杜大哥在一块的时间可是比跟妾身在一块的时间还多了呢!”
杜之谦连忙又倒了一杯酒,对着兰琴道:“在下给艾夫人赔罪!”
此言一出,兰琴便扑哧一笑,正预备举起自己跟前的杯子回应杜之谦的时候,就发现四爷的脸色立刻就黑了。
杜之谦似乎也觉察到了四爷的脸色,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刚刚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又得罪了这位性情古怪多变的“